面對三人的嘲諷蕭逸風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般揹著柴禾向前走著,可是他沉默的態度卻引起那兩人更加跋扈的做法,只見其中一人擋在蕭逸風的身前,開口斥道:“你這個廢物,見到賀師兄不知道行跪拜之禮,難道在東界就沒人教過你禮數不成!”
“林師兄,這樣的人在東界又能學到什麼禮數,我看您得好好教教他才行。”另外一人生怕事情小,在一旁起鬨說道。
那位被稱作林師兄面色不善走上前去,只是伸出一隻手掌拍了蕭逸風的肩膀一下,蕭逸風便跪倒在地上,這一掌對方用了五成力氣,根本就不是蕭逸風所能抵抗的,如今他不過時五等武師而已,在宗門到處都是武靈境界的高手,別說蕭逸風只有五等武師,就算他仍舊是武宗圓滿,也難以掀起什麼浪花。
蕭逸風跪倒在地上,雙膝發軟,用盡全身力氣仍然不能掙脫起身,他的頭低著,因為不敢讓別人看到他的目光!那裡面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小時候雖然受了很多指責與嘲諷,但是蕭逸風從未像今天這般跪倒在別人面前,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屈辱!一種無法接受的屈辱!
賀慶似乎很滿意那位林師兄的做法,笑了笑並沒有理睬蕭逸風,而是徑直在他面前走了過去,剩下那人站在蕭逸風的面前不懷好意的笑著,開口道:“垃圾就是垃圾,別以為有紫華長老幫襯就能在宗門無憂。”
說完這人冷哼一聲,隨即大笑起來,神情好不快慰,可能蕭逸風到此時此刻仍舊不明白,為何這三人對他這麼有敵意。
如果蕭逸風知道當年宗門幾位長老沒少議論過他,而且將其與賀慶放在同一個層面上進行過比較,也許今日賀慶以及他身旁的兩人根本就不會如此。
不過這也能看出賀慶為人心胸狹隘,根本就容不下別人,三人離開之後,蕭逸風半天才從地面上站起身來,他的兩條腿一直在顫抖著,剛才對方的一掌如果在用力點,恐怕這兩條腿都會被打折。
回頭看著三人離開的方向,蕭逸風沒有說什麼狠話,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有絲毫變化,平靜了一下之後,便擔起柴禾將東西送到伙房。
這件事情彷彿從未發生過,並不是蕭逸風已經到了任人欺辱沒有半點火氣的人,而是他知道,有些時候一味爭強好勝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如果剛才自己表露出半點血性,可能會讓人覺得他很有骨氣,但是難免會遭受一番皮肉折磨。
甚至會讓他好不容易打到五等武師的境界再度跌落,這種情況蕭逸風不希望在發生,所以他學會了隱忍!
忍到自己可以發出聲音的時候,絕對十倍百倍的奉還,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報復!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在各種冷嘲熱諷和屈辱中度過,而蕭逸風的境界也緩緩的恢復著,但是他不得不面對一個特別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手中的丹藥已經用沒了,沒有丹藥輔佐,在想用如此速度恢復難若登天。
坐在自己的茅草屋內,看著四周星光,蕭逸風迎著晚風坐在地面上,雙眼中帶著極其複雜的情緒,他現在突然很想家,很想東界,想那幫朋友,可是自己回不去了,至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回去,因為他連一個宗門的封印都打不開,還何談其他?
唯一讓蕭逸風慰藉的就是,也許龍靈兒也在西界,如果這樣,最起碼能和自己心愛的人身處同一片天空下。
就在蕭逸風神遊之際,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只見紫華提著酒葫蘆走了過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直接坐在了蕭逸風的身邊,抬著頭和他一起看夜景。
蕭逸風卻連忙起身行禮,還未等開口,紫華便說道:“不需要向我行禮,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宗門對不起你,如果真要行禮,是我對你行禮才是。”
堂堂宗門,也就紫華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