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這曲詞過於悲涼,所以都有不悅之色。
我連忙解釋道:“非也非也,不是我寫的!是我抄來的!”
寧王笑道:“我猜中了吧?四哥關心則亂,居然不曾想到蕊蕊的性格與詞中女子大相徑庭!”
寧王今晚一直不停喚我的小名,似乎真的是喝醉了。
月光下的燕王神色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異樣,我卻清晰地感覺到燕王貼近我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當寧王微笑低頭啜飲杯中香茗時,他的紫眸中閃過隱約的寒芒,待到寧王抬起頭來,他眼角的寒芒已融化成為淡淡的笑意。
他抬頭對寧王道:“你說得不錯,當局者迷,反倒不如旁人頭腦清醒。”
寧王毫不知情,興致頗高,說道:“我素來不擅長吟詩作賦,只是蕊蕊的簫聲實在動人,我忍不住要賦詩一首了,四哥可要聽聽看?”
燕王道:“你既有詩作,還不快拿出來,賣什麼關子?”
寧王笑道:“請四哥多指教!”隨即把酒朗聲念道:
“忽聞天外玉簫聲,花下聽來獨自行。
三十六宮秋一色,不知何處月偏明。
魷魚窗冷夜迢迢,海嶠雲飛月色遙。
夜漏已沉參倒影,美人猶自學吹簫。”
燕王淡淡笑道:“果然好詩,我也有一詩,贈給我的蕊蕊。”他的指尖滑過我嫩滑的臉頰,輕聲道:
“瓊花移入大明宮,旖旎濃香韻晚風。
贏得君王留步輦,玉簫嘹亮月明中。”
寧王早已讚道:“好!四哥的詩句終究還是大氣……”或許是酒喝得太多,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就已醉倒了,斜倚在石桌畔。
燕王微微示意,兩名侍立的俏麗丫環走近寧王,柔聲呼喚道:“寧王殿下,外面風大了,我們扶您回房去歇息吧。”
寧王毫無反應,任由她們扶住自己往後院的客房行去。
我凝視著他們的背影遠去,笑道:“號稱千杯不醉的寧王殿下,今晚卻醉在雲蒙山中了。”
燕王猛然抱起我,邁步向寢房而去,卻在我耳畔低語道:“只恐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呵氣如蘭,小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嬌笑道:“後面那一句呢?你怎麼不接著說下去?”
燕王輕咬了一口我的臉蛋,說道:“下半句,我回房再和你細說。”
雲蒙山中夜涼如水,我們所住的小樓正在蓮花潭中。
粉紅的紗帳層層疊疊遮掩著臥榻,流動燈火的柔光麗彩襯托之下,我肩頭晶瑩如玉的肌膚越發顯得細膩光滑,對他展現著無窮的誘惑。
他似乎意猶未盡,摟抱著我,手一路滑向我的小腹,在上面停住,似是喟嘆般說道:“該有了吧?”
燕王今年三十有餘了,至今只有徐妙雲給他生的兩個兒子,在藩王之中可算是人丁單薄。數年來他為了我一直不接近女色,自然也不可能讓別的妻妾為他孕育孩子。
但是我只是個穿越而來的靈魂,我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為他生下一個比自己大幾百歲的古代人。
我心中對他有些愧疚,卻故意裝作聽不懂:“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啊。”
他明朗的臉略帶倦意,看向床頂說道:“十七弟今天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身旁的他似乎是在輕聲嘆息,我聽見他說:“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真的不是凡人嗎?為什麼你和她們都不一樣?”
燕王果然開始懷疑我的來歷了。
他突然緊緊抱住我,說道:“無論你是神是鬼,是人是妖,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我被他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睛笑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