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她的臉,再問一次。
不,不可以,她就是不能愛他才躲了十年,不是嗎?
那就別猶豫了,快走吧!快離開這裡吧!
“我……”
感覺她似乎要搖頭,他忽然慌了,迅速攫住她的唇,不讓她有機會開口。
就當作她願意,當作她也像他猜想的一樣,是愛著他的。
他霸道地想著,吻變得更深更狂。
她最後一丁點的意志力瓦解了,心底那抹小小的心願,不停地祈求著,一晚就好,只要讓她待在他身邊一晚,她就心滿意足,她就有足夠的勇氣再撐過數個十年。
懷著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的心情,她不再和心裡那份餘定文的愧疚抵抗,任由那幾乎滿溢的感情,自由渲洩釋放。
他的吻她燙,她的吻更燙,兩人的唇瓣灼熱地交纏著,舌尖相卷,濡沫相融,氣息互相激湯……
情火瞬間就點燃,難抑的慾望,在他們體內衝撞著。
他摟住她的腰,邊吻她邊將她推向大床,兩人雙雙跌臥床墊,他俯壓在她身上,唇從她的唇滑向她的耳際,輕咬她的耳垂。
她敏感地縮了一下,整個耳頰全紅了。
這動作挑逗得他欲癲欲狂,他再度攫住她的唇,並一把扯開她的上衣,胸扣,飢渴地撫摸她胸前的雪白峰嶺,以及那粉嫩的兩朵乳蕾。
她不由自主輕顫著,終於明白,原來愛上一個人,會喜歡他的擁抱親吻,以及他的觸控……
於是,她也伸手抱住他,細掌在他結實的背脊來回摩挲輕撫。
這動作簡直比春。藥還厲害,瞬間催發了他的野性,他放開她的唇,握捧著她的雙乳,不停地含弄輕吮。
“啊……”她輕逸一聲。
這時,他突然頓住。
她納悶地問:“怎麼了……”
“這是怎麼受傷的?”他指尖輕觸她左乳下那一道奇特的傷疤,看起來像開刀的痕跡。
“別看!”她驚慌地拱身坐起,以手遮掩。
他愣了一下,對她的反應感到奇怪。
“只是工作時……不小心留下的傷……你別看。”
工作?他心微抽,擰眉道:“拜託你別再做保鏢的工作了,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她看他臉上充滿了擔憂和心疼,胸口頓時一熱,忍不住捧住他的臉,主動湊上去吻他。
他微怔,隨即反客為主,回應她一個激情的熱吻。
慾火再次狂燒,而且燒得更烈,他將她壓回床墊,褪去彼此所有衣物,吻遍她全身,而當他膜拜似地吻著她那道長長的疤痕時,她眼眶整個紅了。
她愛他!
從十年前她靠在他胸前開始,從他在捷運車上守護她的那一刻開始,從他第一次吻她開始……
十八歲以前的她,以為她此生不會愛上任何人,但遇見白睿安之後,她才明白,愛情的到來無法預告,愛上一個人也沒有任何理由,就在那麼一瞬間,心突然與自己失聯,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的心,十年前就留在白睿安身上,忘了帶走。
現在,則是不想帶走。
捨不得走……
白睿安醒來時,尹正心已經走了。
他驚坐而起,還恍惚以為一切只是一場夢,但身邊凌亂的被褥,枕上殘留的餘溫,以及空氣中飄散著屬於她特有的淡淡薄荷氣息,都明明白白告訴他,昨晚的銷魂激狂不是夢。
尹正心真的和他在一起,在他懷裡喘息,在他耳邊呻吟,在他的吻中輕顫。
一想到她那與他交纏的柔軟胴體,他的心又輕蕩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往上輕揚。
但她為何要悄悄離開?回去換裝梳洗嗎?還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