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蕭夫人?”
杜伯嫻目光一閃,旋即看向王氏,“可是蕭逸濤的夫人?”
“那可不是她。”
王氏點了點頭,“幾個月前蕭逸濤赴任,一家老小都遷到了汴京城來,蕭夫人倒是往咱們這走了幾趟,”說著又轉向了杜老夫人,“只是那時候婆母帶著雲兒她們幾個去莊上避暑了,後面幾次人來了我就簡單應付了一下,不過蕭夫人可是好久沒來了。”話到這裡心中也是生了疑。
杜伯嫻冷笑一聲,“她倒是還有臉來?”
杜老夫人略微沉吟道:“既然人來了,就請進來吧!”又轉向杜伯嫻道:“你也壓壓脾氣,如今這蕭夫人倒是有意向咱們靠攏,你別一下就把人得罪到了底,回頭想轉圜都難了。”
杜伯嫻怔了怔,眼珠子一轉,“難道母親另有打算?”
王氏眼波婉轉,與杜老夫人對視一眼,不由翹唇一笑,“這也不算什麼打算,不過若是蕭家兩房自己從窩裡反了,咱們坐在一旁看戲豈不快哉?”
杜伯嫻這才會過意來,唇角不由微勾,“還是大嫂有主意。”
幾人話音一落,已是隱約聽到廊外響起的腳步聲,緊接著簾子被人從外撩了開來,香桃在前面引路,蕭夫人踏著優雅的步子轉了進來,一身珠光寶器耀人眼球,未語先笑,對著正位的杜老夫人福身一禮,“今兒個來打擾老夫人了。”
“蕭夫人多禮了。”
杜老夫人的嗓音一如從前的平淡,既不熱絡,也沒有過分地拒人於千里之外。
蕭夫人目光一掃,見著了坐在杜老夫人下首的杜伯嫻,面上的驚惶一閃而逝,詫異道:“這是……”
不說蕭夫人會驚訝,若是從前認識杜伯嫻姐妹的人見了沒有不說她們長得像的,只是氣度不同罷了,一個柔弱,一個強勢,若細心看下去也很容易分辨得出。
王氏笑著站起了身來,“蕭夫人只怕還未見過,這是咱們府上的大姑太太,從延平回京省親來了。”
“原來是延平侯汪夫人。”
蕭夫人心下微定,暗自鬆了口氣,又笑著與杜伯嫻見禮。
杜伯嫻淡淡一笑,眸中精光乍現,“從前咱們家伯姝嫁到蕭府想必沒有少受蕭夫人照顧,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應該好好替她謝謝你才是。”
蕭夫人面色微僵,有些心虛地垂了目光,“身為長嫂照顧弟妹也是應該的,只是三弟妹福薄,沒能等到與汪夫人相聚的這一天……”說完後心下也有些惴惴,暗道這杜伯嫻目光好犀利,原本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給人的壓迫卻不只是一點點,她此刻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若是換作杜伯姝,怕是絕對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杜家兩位姑太太果真是不一樣的。
杜老夫人微微瞪了杜伯嫻一眼,轉過頭時唇角卻是浮上了一絲笑意。
王氏便拉了蕭夫人落坐,頗有些親熱道:“怎麼著,你是好久不登門了,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怎麼沒將府上兩位小姐一同帶來?”
蕭夫人平緩了情緒,這才開口道:“兩個丫頭如今留在府裡學規矩呢,真是一入了汴京城才知道,不會的東西太多了,”說著臉色微紅,又掃了杜老夫人母女一眼,“老夫人可別笑話我。”
杜老夫人輕嗯了一聲算是應和。
一旁的杜伯嫻卻是目光一閃,輕聲笑道:“蕭夫人這話說得對,蘭陵府雖說不小,可離汴京城也有些遠了,蕭夫人長年窩居在那裡,只怕確實不清楚時下貴婦人間時興些什麼,就說我吧,雖然遠在延平,可每年春秋兩季也要差人去江南走上一圈,那裡時興的東西可與汴京城掛著鉤呢,橫豎差不離!”說著又捂唇笑倒在杜老夫人肩頭,一臉自嘲,“若非不然,我這一回京可不讓人笑話是土包子,只怕母親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