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的,他對待我的時候,還不是把我當成殺父仇人一樣,金針,毒藥,踩手指,樣樣一齊來。
裝作沒有看見他,從他的背上踩過:“我知道我明天不會過得好,索性今天晚上,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再踩過去:“硬硬的,你沒吃飯啊。”
他一手抓著我的腳踝,我一腳又要朝他□踢去。
他趕緊放手護著脆弱的某處,還不忘放話出來:“張綠綺,你死定了。”我知道,要不然我現在就不會盡情地報復了。
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踢了他,罪不可恕。
找來了繡花針,我吹個口哨,坐在他的身邊:“你說這個,紮下去會不會痛。”
“你敢。”他大怒,想抓我,又不敢,還是緊護著他疼痛的寶貝。
哇,真的很痛嗎?看他五官都扭曲了。
對不起啊,我還真敢,我沒有問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報分,拿著針,往他的手臂上就是狠狠一紮。
痛得他咬緊牙關,雙眼欲裂。
我淡淡地說:“你也知道這會痛,你刺我的時候,就沒有把我當成人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再高高在上,你也是人。你是人,別人也是人。”總是這樣,把自已當成什麼什麼樣。
我恨他,在他的衣服裡,還搜出了他給我吃過的毒藥。
他雙眼帶著一種陰沉地看著我,我也不留情地看著他。
恨他,報復他。
一個個聲音在腦子裡叫囂著,但是顫抖的手,到了他的唇邊,還是沒有勇氣,往一邊扔了去。
真是孬種,我就是下不了手。
“你也會怕啊,你知道你對我的時候,把我當成一條狗一樣,現在我一樣可以對付你。”但是我要是真做了,我和他,有什麼二樣。
他現在也只是顧慮著面子的事大,我想我要是硬給他吃,他不會笨得連命也不要,死守面子的。
長嘆一口氣,呆呆地坐著:“罷了,殺君的罪,比較不好聽。我也不想變得和你一樣,無情無義,不管別人的感受,想傷害人,就傷害人。”
站了起來,又往床上去。
用棉被包得結結實實的,翻來翻去,還是睡不著。
我真恨我自已啊,我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了。要是夠恨,就先下手為強,拿了他的令牌出宮不就是沒有什麼事了嗎?
坐起身,我也想哭,又下去踢了他二腳:“該死的梁天野。”
捂著棉子嗚嗚咽咽的,居然睡著了。
好好睡人生中的最後一覺吧,他會放過你,就是天下紅雨了。
我夢到了他,他居然還批著我的鼻子,冷然地對我說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
我的神啊,很對,我都想抱著他哭了。可是,我做不來啊。
他又陰陰地一笑,將我往水裡一推:“冷不冷。”
該死的,他還是這麼狠,真冷啊,我都顫抖起來了。
不對,是在做夢,還亮亮的,一身是汗涔涔了。
“冷了,是吧。”陰陰的聲音,在耳邊響著。
我鴕鳥般的睜開一隻眸子,看到室內點滿了燭火,他的一雙眼,如冰雪一樣冷到人心裡去。
搖搖頭,發現雙手綁在床頭上。
“皇上。”我嗚咽地哭著:“對不起啊,昨天喝多了二杯,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啊,要是冒犯了你,你千萬不要介意。我再也不會喝酒了,哎喲,頭好痛啊。”
“還有點暈,是嗎?”他嘲笑地勾起嘴角。
我點點頭:“是的。”又弱弱地問一句:“你相信嗎?”
他臉一湊近,殺氣騰騰地說:“你說呢?”
嘆氣,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