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謠,歌謠裡唱的是什麼東西沒什麼人能夠聽懂,但歌謠裡那一股充滿了蠻荒、粗獷的氣息卻讓人瞬間就能夠領會。
就在蛇人祭司的戰歌一出口,營帳裡的薩滿祭司們紛紛驚然抬頭,看看那蛇人祭司又看看範碎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幾位薩滿的模樣讓範碎顱心裡一凜,連忙大踏步地走出營帳,凝神仔細傾聽著蛇人祭司的戰歌。
隨著蛇人祭司口中戰歌曲調不斷地高亢激昂,它的身子也隨著曲調不斷地扭動著,那圖騰柱上也慢慢泛起了一股猩紅色的光芒,漸漸向著戰場擴散過去。
“這……這是,這是狂化戰歌!”範碎顱雖然並不精通戰歌,但在它的一生中也曾經見識過不少薩滿吟唱戰歌,眼前這一切讓他瞬間就認出了蛇人祭司所吟唱的戰歌。
範碎顱頓時睚眥迸裂,雙手握拳猛地一撞自己的胸膛,大聲怒吼道:“快給我停下來!難道你要害死我的族人嗎?”
說完,它顧不上什麼規矩、敬畏,大踏步地向著蛇人祭司的圖騰柱前衝了過去。圍攏在周圍的祭司侍衛連忙上前將範碎顱攔下,它們的職責就是負責守衛吟唱施法中的祭司大人,自然不會讓範碎顱上前打斷驚擾蛇人祭司的戰歌。
就算是範碎顱憑著自己一身怪力掙脫了侍衛的糾纏,大步來到蛇人祭司的圖騰柱前時,蛇人祭司的狂化戰歌已經吟唱完畢,原本光滑細膩富有光澤的蛇鱗瞬間變得黯淡失色,那蛇人祭司也像是被抽乾了氣力一樣委頓在地上,看著範碎顱大步而來,它低低的奸笑著說:“狂化戰歌已經施放完畢,現在就看你的猿族武士是怎麼跟人類拼命的吧!”
範碎顱的大手一把將蛇人祭司從地上揪起,怒聲道:“你這個混蛋,難道不知道狂化戰歌的副作用嗎?沒有自主狂化過的戰士在狂化戰歌過後,全都會因為血脈賁張而死的!你這一個狂化戰歌要害死多少猿族武士你知道嗎?”
“嘻嘻嘻嘻!那又怎樣呢?”蛇人祭司雖然被範碎顱捏在手中,但臉上卻毫無懼色的反問道:“你們猿族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死在戰場之上是每一個獸人戰士的驕傲,它們死後自然會進入獸神的神國,能夠在聖戰中為崇高而又偉大的獸神盡忠,你有什麼不滿嗎?”
“你……你這個混蛋!你是故意的!”範碎顱的大手在不斷地收緊,將那蛇人祭司掐得直翻白眼。緊隨著範碎顱而出的一眾薩滿祭司連忙上前呵斥、制止範碎顱的暴行,膽敢對侍奉獸人的薩滿祭司出手,這簡直就是瀆神一般的行為。
現在就算是掐死這條毒蛇也已經晚了,狂化戰歌的效果已經出現在了戰場上那些力戰不休的猿族武士身上。只見它們的腳下突然綻放出一道道玄奧、神秘的花紋,在每個猿族武士腳下都形成了一個光環。
“是戰歌!是薩滿的……!”一名猿族武士驚喜地喊叫了一句,可是它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見到它全身的肌肉猛地向外一鼓,整個身子都像是被狂湧的氣血給撐了起來,原本就赤紅的眼睛裡變得一片猩紅,口中猙獰的獠牙慢慢變長凸出唇齒之外,一股暴虐的氣息從它的身體中湧出。
“……戰!歌!”一聲非常含糊的吼聲從這名猿族武士的口中繼續吐出,可惜它已經跟剛才的自己完全判若兩人。
不只是這一名猿族武士,被狂化戰歌所籠罩的戰場上,凡是活著的猿族武士都被強行進入狂化狀態,狂放奔湧的熱血在它們的體內肆意的流淌著,可惜它們並沒有掌握氣血狂放的訣竅,等到狂化戰歌效果褪去之後,這些猿族武士恐怕都會死於氣血相沖。
“吼!”一名狂化的猿族武士一棒子將它眼前的斯巴達戰士擊飛出去,原本憑藉著戰技還能夠跟猿族武士周旋一二甚至還能佔得一絲上風的斯巴達戰士,在狂化的猿族武士面前變得脆弱不堪。
狂化不僅僅是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