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接待客人,文物群臣也沒有離開皇宮,而是魚貫的朝著銅雀臺而去。
不過片刻,明黃的身影走出來,御前侍衛與刑部捕頭上前隨駕,無須吩咐,各自都百般熟悉。
龍袍在身,即便衛天闊看起來瘦削,但是舉手投足間仍舊散著無形的壓迫力。
走出大朝殿所在的長廊,衛天闊忽然開口道:“祁國比武的規矩你們應當都知道,見生死也是常事,你們要小心。”他語氣低沉,聽起來似乎已經做好了自己人會送命的準備。
“是。”齊聲回答,包括大內侍衛在內,皆沉聲聽令。
“閻捕頭,一會兒你隨駕在十公主左右。”衛天闊忽然點名,閻以涼也一詫。
“是。”儘管疑詫,但閻以涼絕對聽令。
刑部捕頭,與宮中女眷有過接觸的也只有閻以涼了。但是,也僅僅是接觸而已,並沒有過深得交情。
十公主,衛天闊的姐妹中較為出色的,樣貌美麗,性格溫婉,舉手投足,都印證她絕對是個公主,更不是柳城老周王的青瑤郡主能比得了的。
御書房,門口處十公主早早的候在了那裡,隨著衛天闊回來,她也走進了書房。兄妹二人進去,御書房的大門也被從外關上,甚至連衛天闊貼身伺候的公公也沒有進去。
立於長階之上,閻以涼眸光凌厲,與刑部其他九位捕頭站於一列,他們恍若這世上最堅硬的堡壘。
兩刻鐘後,十公主從書房中走了出來,明眸之中有一抹刻意想隱藏起來的憂傷。
閻以涼舉步走至她身邊,黑白分明的眸子自她臉上略過,臉上無任何波動。
“閻捕頭,有勞了。”看了一眼閻以涼,十公主輕聲道,她的聲音極其溫柔,不是刻意裝飾,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柔。
“十公主客氣了。”幾不可微的點頭,閻以涼聲線無溫,她的英挺與十公主的溫柔形成強烈的對比。
踏著輕輕的步子走下長階,閻以涼隨她左右,朝著銅雀臺而去。
宮中迴廊,巧琢天工,但此時,似乎沒人有心思欣賞它們。
十公主慢步走著,卻在接近銅雀臺時停了下來。
閻以涼的視線越過她,看到了人影綽綽的銅雀臺上,一行人格外的顯眼。
肖黎,一身絳紫,在人群中發著光。他身邊,跟隨著一名妖嬈美麗的紫裙女子,收到了所有人的注目。
即便是女人,也不得不承認那紫裙女子的容貌實在漂亮,漂亮至極。
昨日,閻以涼看著肖黎進城,並未在他身邊看到女人。可今日,這女人是從何而來?
長廊下的花池中,蜿蜒的鵝卵石小路上,衛淵從遠處走來。護衛跟隨他,不過卻逐漸停下了腳步,銅雀臺上,他們是不能上去的。
聽到動靜,閻以涼轉眼看過去,衛淵也抬頭,四目相對。
儘管中間相隔數十米,但對方的眼睛看的清晰,衛淵在笑。
閻以涼臉上無波,只是低聲道:“那個女人是誰?”
衛淵單手負後,踏著鵝卵石的小路逐漸靠近長廊,“祁國的郡主,肖黎的堂妹。”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點頭,旁邊,十公主卻輕輕地搖頭,“早就聽說他私生活糜爛,這個堂妹,真的是堂妹麼?”
衛淵不語,更恍似沒聽到十公主的話。閻以涼看了衛淵一眼,也不再說什麼。身在皇家,擁有非比尋常的榮華富貴,就不能再過多祈求,都是空妄。
更大的動靜傳來,閻以涼與衛淵同時看過去,只見銅雀臺下的宮道上,一行彪形大漢隨著宮人的指點接近銅雀臺。他們抬著鍍金的大箱子,個個力氣不凡,抬著那箱子更像是拿著玩具一般。
銅雀臺上,文物群臣的視線也被吸引,隨著那一行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