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大大一笑,孩子氣的天真——“我們大姨媽多白一孩子呀,哎喲喲你瞅這張大臉白的跟拍了餃子面似的,怎麼是非洲的,我剛才說錯話了,不好意思哈兄弟。”
“言希,我跟你拼了!”辛達夷涕淚橫流,一張古銅色看不出一絲兒白的稜角分明英氣的臉漲得紅紫,擼了袖子,支稜著腦袋朝言希衝了過去。
“mary同學,讓你看笑話了哈,我的發小兒不太懂事兒,真過意不去。”言希瞥了扎猛子過來的少年,涼涼開口,“發小”二子咬得極重。
辛達夷急剎車,抬頭看到mary,扭曲地對著mary咧嘴——“是啊是啊,我們發小兒感情特好,從不掐架。”
“喲,Eve,怎麼了孩子,這笑的跟哭的似的。”言希眨眨眼,拍著少年的肩,關切至極。
阿衡站在一旁,同情起達夷,心中暗道言希實在太壞了太壞了,不過臉上憋笑憋得辛苦。
Mary笑得前俯後仰,極是坦誠,倒是沒有絲毫與不相熟的人交往的拘謹。
聽到mary笑,辛達夷含著兩泡淚,倆眼睛跟皮卡丘的十萬伏特燈泡子似的可勁兒瞪著言希。
言希好心情地揹著書包向前走,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思莞有意識地靠近阿衡,輕聲問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言希跟mary今天相處得怎麼樣?”
阿衡有些迷糊——“誇她,美人,沒說兩句話。”
思莞這廂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阿衡好奇。
思莞猶疑,頓了頓——“你不知道,言希從小就有個毛病,見不得旁的人比他長得好看,我怕他為難陳倦。”
阿衡溫和地看著思莞,抿抿薄唇,笑了笑,不作聲。
Mary住的地方離學校很近,是去年外商引資建的商品房,她父母未一同回國,只她一個人住一套公寓,地方空餘得很,所以邀思莞他們到家中做客,但終究不算熟,一眾人和她客套了幾句也就分別了。
“言希,你下次能不能在陳倦面前給老子一個面子?”走了幾步,達夷憋不住了,朝著言希的方向開了口。
言希止了步,回頭,迷茫地看著辛達夷——“本少什麼時候沒給你面子了?”
“你丫剛剛在mary面前把我說得一無是處,讓老子怎麼在她面前做人?”辛達夷有些難為情。
“這話我聽不懂了,什麼叫在她面前做人?怎麼,以前沒她的時候,你還不做人了?” 言希平淡開口。
“言希,你丫別跟我貧,你人又不傻,我說的什麼意思你還能不懂嗎?”辛達夷急了。
阿衡詫異。她倒少見辛達夷跟言希較真兒。這少年一向大大咧咧,言希的什麼挖苦話都未曾放到心上,今天這般模樣倒是少見。
言希撲哧笑了,嘆口氣,擺擺手——“成成成,我知道了,不就是想追人姑娘嗎,瞅你那點兒出息!”
思莞來來往往聽了半天,才聽出話頭,脫口而出——“不行!”
“什麼不行?”言希歪頭。
“達夷mary這事兒不行!”思莞皺了眉。
辛達夷傻了——“憑什麼你丫說不行呀,言希都同了意的!”
“反正就是不行!”思莞咬了字,心中煩躁。
“你是不是也喜歡mary?”辛達夷揉了揉腦袋。
他對陳倦算得上一見鍾情。很奇怪的感覺,但是,第一眼看到她,渾身充滿了力氣,好像剛剛吃完兩大碗米飯的感覺,有什麼說不清的東西裝了滿懷。
打小兒,院子裡就是男孩子居多,除了爾爾和班上的女同學,他從沒接觸過其它的異性,那些女同學,他都是當兄弟看的,而思爾,也是當著自家妹妹疼的。這樣鐵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