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著,書房的門緊閉,隱約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不是說找夢泉先生,怎麼來王爺的書房?”她不滿地問郭玲。
“回姑娘,這個時分夢泉先生應該在王爺的書房議事。”郭玲的態度明顯比以前軟多了。
“哦”她點了點頭,也不疑有他,徑直朝書房而去。這時,門口守衛的一個侍衛替她通傳了一下,很快,她就被帶了進去。
一進屋,她就開始搜尋著日思夜想的父親。屋內共有兩人,正在下著圍棋,其中一人是李貞,坐在書桌前的主位上,他對面之人,身穿青色的長衫,背對著她,看不清容顏。但這背影熟悉的輪廓已讓她的心臟跳到噪子眼了。
開門的聲音讓兩個下棋的人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轉首朝她望來。那一見,她的淚便湧了出來。也顧不得是否應該先向李貞行禮,便衝上前一頭栽到青衫人的懷裡大哭起來。嘴上不住地喊:“爸爸,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
青衫人正是任倚婕的父親任樹堅,只見他溺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說:“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撒驕,也不怕王爺笑話。”
“誰愛笑話笑話去,我才不管這麼多呢。我只知道我找了爸爸大半年,今天總算是找到了,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她一把眼睛一把鼻涕地說著,雙手緊緊地摟著父親的腰不肯鬆手。
“你這孩子,一點規矩也沒有”任樹堅微嘆一口氣,無奈地朝李貞笑笑,說,“王爺,都是我這做爹的平時疏於管教,把她給慣壞了,您不要見怪啊”
李貞抿嘴一笑,說:“無妨,本王就喜歡小婕爽朗率真的樣子。”
任倚婕又稀里嘩啦地哭了一陣,心緒總算平靜下來,抬頭望望任樹堅,見他與以前英姿勃發的警察形像大相徑庭,但這眉,這眼,這鼻,這嘴確是自己的父親。來了古代,任樹堅也蓄起了長髮與鬍子,如今的他學著古人,也將髮束於頂,下巴上留起了山羊鬍子。乍一看,還真像一個古代的教書先生。她終於“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聲對著父親說:“爸,我還是喜歡你當警察的樣子。現在這樣子,不夠帥”
任樹堅橫了她一眼,咕噥著:“你當爸喜歡這樣啊”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心想著:也是啊,爸爸穿越到這裡,又沒有“雷神之淚”,根本回不去。
李貞讓人給任倚婕賜了座,又上了茶。然後笑mimi地瞅瞅她,又瞅瞅任樹堅,說:“想不到小婕竟然是夢泉先生的女兒,難怪如此聰慧不凡。”
“那是我爸的基因能差嗎?”她得意地說道,也許是找到父親太過開心,她說話中現代詞彙開始多起來,也不管李貞是否聽得懂什麼叫“基因”。
李貞果然一愣,皺眉,不知何意。任樹堅急忙解釋說:“小女孩亂說的,王爺不要在意。”
“呵呵”李貞的眉沒有鬆下來,但也不追問下去,而是拾起桌上的棋子一個一個地將它們撿入到棋罐中。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黑白的棋子間薩是好看。“夢泉先生既然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為何以前從未聽先生提起過?”
“在下曾經以為與小女此生永無再見之日了。每每想起,心生鬱悶,唉索性便不再提起。”
“原來是這樣。本王記得小婕曾經提起你們的家鄉是在杭州,那為何夢泉先生要說自己是京城人氏呢?”
李貞的眼角突然一揚,眸中兩道銳利無比的目光直指任樹堅。好在任樹堅也並不慌張,似乎早料到任倚婕的出現,會讓李貞對他有所懷疑。
他摸了摸下巴下並不濃密的鬍鬚,說:“在下的祖籍確是京城,在下也是在京城出生,然小婕卻並不知道。認識小婕的母親後,在下便跟她去了杭州,因此小婕是在杭州出生,也在杭州長大,她便一直以為我是當地人了。”
“哦可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