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有恩怨情仇。江流不知道四月以前的生活是怎麼樣子的,心裡不由得嘆息。這半天江流差不多幹的都是狼堡裡最下賤的活了,打掃房間,喂小狼,遇到每一個人都可以使喚四月。
儘管如此,二孃還是肯花心思來拉攏四月,那她的對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給她多大的壓力才能讓她連這樣一個狼堡裡最下等的人都要拉攏。
江流往木桶裡加了四次熱水了,二孃白皙的胳膊已經洗得發紅,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紅得像喝了酒一樣。“只要你將冬月拉到我這一邊,以後我就許你一個副堡主,怎麼樣?我又聽到加內特大人對穆逢春發火,我聽說大人是想要將他趕出狼堡。你想以後我要是當上堡主,你就是副堡主,怎麼樣?”
二孃的嘴巴一開一合的,像一個惡魔一樣的誘惑江流,江流不知道四月聽到這些話會如何想,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漏出馬腳。於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想,四月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但是他對四月的瞭解實在太少了。
都說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於是江流決定閉嘴。
“你不用這麼快就下決定以後是跟我還是跟三娘,我只有你告訴我冬月在哪裡?”二孃終於說出心裡話,她肯定想不到,真正的冬月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惜這個冬月擠不出一滴奶,根本就幫不了她。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從我帶她進狼堡我跟她總共才說了差不多十句話,帶她去餵過小狼,參加過宴會,還去見過加內特的大人。”江流沒有撒謊,四月跟他相處的時間很短。
穆逢春兩個月就娶一個老婆,荒原上的美麗女子差不多都到狼堡來了。江流已經見識過四月的溫柔,二孃的大氣,還有西鳳的熱烈。從二孃房間出來的時候就在想這三娘是什麼樣子的女人。
江流在樓梯上碰到了臉色鐵青小嘴緊閉,走路像風一樣的愛麗絲。難道二先生剛才是故意支走愛麗絲的?江流決定跟著愛麗絲去瞧一瞧。
門是被一腳踹開的,江流遠遠的就聽到了嘭的一聲巨響,還有愛麗絲的尖叫聲。
“不要讓我抓住他,居然敢騙我,我要讓他嘗一嘗新月的怒火,還有尖牙刺破肌膚的滋味。”憤怒的女人因該是要離的越遠越好,江流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上支著耳朵聽。
“看來加內特已經忘記了要對新月保持最起碼的尊敬了,是時候提醒他們尖牙刺破血管,失去全身的血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愛麗絲的咆哮在狼堡的二樓響起。
二先生已經不在房間了,江流正慶幸錯過了一場好戲,卻發現綠竹在在房間裡面向他招手,江流可不想面對暴怒的愛麗絲,雖然現在他是以四月的面目出現在別人面前。不過這時愛麗絲已經發現了她,只好硬著頭皮往裡面走。
“愛麗絲小姐,有什麼指教。”江流不想走的太近,這女人的直覺太可怕,被她發現端倪就麻煩了。
愛麗絲冷著一張臉回頭望了望綠竹。“聽說狼堡新娶了一位美女,號稱荒原牡丹花,不知道可不可以見一見。”綠竹問道。
“這個。。。。。。”江流知道綠竹的想法,不過現在不能明說,只好支支吾吾的應答。
江流看到綠竹焦急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痛,好似撕心蟲發作一樣。有心要支開愛麗絲,但是想到這一招剛才二先生已經用過一回了,想必愛麗絲沒有那麼容易上當,只好作罷另外尋找機會跟綠竹單獨相會了。
狼堡的大廳中央一群人圍成一圈,四周的火把吡哩叭喇燃燒著將大廳照的如同白晝。穆逢春站在長桌上,他的腳下有一具蒼白的女屍。雖然他是站在長桌上的,但是他依舊比周圍的人都矮了一個頭。
“她是被人吸乾了血,你們看。”穆逢春將屍體的手臂抬起來,果然飽滿的手臂現在只剩下皮包著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