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凝成了實質,凜冽的殺機瀰漫開來,如同烏雲蓋頂。
撲過去的眾多打手們只覺心裡狠狠一跳,心裡升起某種不祥之意。
只不過因為人實在太多,便覺有所倚仗,一個個打手們只是心裡遲疑一下,仍是揮動著手中的刀棍,狠狠衝向陳帆。
殺意凜冽間,陳帆大步迎了上去。
唰唰!
一根根鐵棍砸了下來。
只是,明明當頭砸下,眼看要砸在陳帆的頭上身上,卻莫名間砸在了一層無形的阻擋上。
而後巨力反彈,一根根鐵棍,一把把砍刀忽然倒彈了回去。
陳帆抬手一按。
距他最近的一個打手只覺頭上一沉,意識陷入黑暗,他的腦袋卻是已被生生給按進了胸腔內。
陳帆壓根沒有多看那打手一眼,手掌一橫,如同刀鋒掠過另一個打手的咽喉,順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長刀。
陳帆持刀邁步,一時間刀氣縱橫,鮮血四濺,哀嚎遍野!
他身週三米之地無一人可靠近,像是化作修羅場。
而他面上淡漠冷酷的表情,渾不似人類。
剩下的打手們看著這一幕,吞了一口唾沫,臉色變得煞白。
這還是人嗎?
一刀下去,居然出現了電視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刀氣,一刀了斬十多個打手,這哪是人類,分明是魔鬼殺神!
砍人這種事,在他們眼裡是家常便飯,但像陳帆這樣用刀氣砍人的,實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
陳帆卻沒有半點停頓,面容冷漠地邁步。
又一刀劈過。
開始退縮的打手們,就像是被刀鋒掠過的荒草,被血腥殘忍地收割。
殺人如割草。
第二刀閃過,打手們退縮了,不顧及一切後退。
他們手中的武器根本劈不開陳帆的護體氣勁,而陳帆隨手一刀卻收割著生命,這還怎麼打?
哪怕他們還有好幾十人,但在擁擠的同伴中間,他們覺得自己仍是孤零零沒有任何倚靠。
後頭稍遠處的光頭,臉色變得驚疑不定。
雖被顧子安反覆交代對手不好對付,但特麼的……這只是不好對付這麼簡單?
遠處的一輛福特猛禽上,顧子安也正看著這一幕。
他吞了口唾沫,額頭冒出了汗珠,過了半響才扭頭看向旁邊的人,嘶聲開口:“沈少?”
坐在他身旁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廷昊。
兩人是一起離開的方山,在路上顧子安將陳帆的來歷無保留地告訴了沈廷昊,結果是沈廷昊仍打定主意動手。
作為京都沈家的頂級大少,沈廷昊並不是什麼吃不得虧的紈絝,相反其實挺有城府。
他也知道陳帆實力很強,已達化勁。
但那把長春壺他有大用,必須拿到手。
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底牌。
“化勁高手啊!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沈廷昊輕輕一嘆,眼神又逐漸變得凌厲起來:“不過我既已出手,又豈會這麼簡單?”
顧子安頓時眼前一亮,試探著問道:“沈少還有高手?”
沈廷昊笑而不語。
“那這些人……”顧子安看向了光頭等人,帶著一絲疑惑。
“送死的!”
沈廷昊寒聲說道。
“啊?”
顧子安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他自認為自己很狠,但和這沈大少比起來似乎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至少他做不到一下子派出這麼多人去送死。
“他們的存在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迷惑陳帆,給真正的高手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沈廷昊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