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是這樣並不能讓黑帝斯的主人滿足,他要的是絕對的權力,不是分立的制衡,既然動不了三大勢力之一的喬爾特,那他當然只有把矛頭對準靖城。
“佛藍多先生,仇愛回覆說她已經順利混入靖城。”一名屬下走上前告知訊息。
李斯輕叩在扶手上的長指頓了下,藍眸掃過下面一樓大廳來往於賭桌為他送錢進門的蠢蛋,瞧也不瞧背後的下屬一眼。
“佛藍多先生……”身後的部屬喚了聲,希望引起主子的注意。“您聽見屬下說的話了嗎?”
“我耳朵聾了嗎?”李斯反問,冰冷的視線終於隨著椅子的旋轉移至下屬身上。“還有事?”
“是的。”迪夫穩住自己的腳,強迫自己在這種視線下提出疑問:“仇愛可靠嗎?雖然她曾為您做過一些事,但這次派她混入靖城跟在索靖身邊,屬下擔心……她會不會藉此機會投靠索靖?”
同樣是藍眼,迪夫看向李斯的眼隱約含著關注。
“那個女人唯一蠢的地方就是重信諾。”李斯陰笑出聲。“國人早丟棄的道義在她身上還看得到,當年我幫她復仇所訂下的互惠條件不會有變,你毋需擔心,靖城落入我手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索靖會讓她留在靖城嗎?您說過仇愛的身份他不可能查不出來。”
“就是知道才會讓她待在靖城。”纏鬥多年,他深諳索靖的個性。“他不容縱虎歸山也不枉取人命,我要仇愛在賭桌上和他見面就是要他知道仇愛是個人材,最好他有將她收為已用的打算。”
“這……屬下不懂。”
“中國有句諺語:'外賊易守,家賊難防',強者往往會毀在最親近的人手上。”李斯露出一抹血腥的殘忍笑容。“如果索靖最後毀在仇愛手上,你不覺得這結局十分有趣?”
“如果仇愛真的愛上索靖,那您的計劃——”
“徹底仇恨愛情的女人有本事愛誰?”李斯不客氣地反問。“你以為我為何安下這一顆棋子?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外貌、性格適合當黑寡婦,我會讓一個低劣的黃種人在我手下做事嗎?”
“屬下明白了。”仇恨情愛的仇愛的確像佛藍多先生所言是當黑幕婦的最佳人選,可是這幾年佛藍多先生對索靖莫名執著的憎惡,像愛戀似的猛鷙
這一點讓他十分在意,光是為了對付索靖他便破例允許仇愛進入黑帝斯,對付索靖似乎已然掩去奪得靖城的最初目的。
難道由恨可以……生愛?
“你在想什麼?”陰鷙的藍眼斜睨著迪夫,他勾動食指。“跪下。”
迪夫依言,跪在他跟前。
李斯捏緊他下巴拉向自己,厚唇含住他暗紅緊抿的唇瓣,舌頭深探入他嘴裡迫使他回應。
“你以為我對索靖有興趣?”收回唇舌,他斥問微喘的迪夫。
迪夫搖頭,努力使自己的氣息平穩。“不。”
“你的臉可不是這麼說的。”李斯不怒反笑,“我欣賞你的嫉妒,但凡事該適可而止。”他說,說話的同時一手扯下迪夫的領帶,解開他的襯衫鈕釦,一掌撫過平滑精瘦的肌理。“另外,你知道我恨別人對我撒謊,迪夫,你會對我撒謊嗎?”
“不會,永遠不會……”
第三章
近來,每晚靖城出現一道火紅的豔影儼然已成一種慣例,亮眼的火紅裝扮總是辛辣得教男人心火直冒,但他們都有一個默契——這女人動不得。
因為她是靖城之主的女人。
刻意卷燙染紅的頭髮和只及大腿二分之一的亮紅連身皮裙,配上桔紅色絲襪裹住修長美腿及腳下一雙紅色長靴,刻意的紅不但不刺目,反倒營造出特立獨行的驚豔感。
蓮步停駐在俄羅斯輪盤前,一百美金的籌碼穩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