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軍前進的方向,趙諶下令一部分兵力防守城池外,帶著其餘兵力朝著內城衝去,趙諶越走越是安心,金兵明顯是倉皇逃竄。地上的屍體大多數乃是金兵,明顯在撤退中並未抵抗,而是一路疲於奔命。
以這樣慘重的代價誘使宋軍,金人絕不會如此,這跟金人的社會構成有關,若是犧牲某一部族太多,恐怕金人皇帝便坐不穩,會受到眾多部落的疏遠,甚至戰爭。所以一般在戰場之上,金兵很少做出犧牲自己兵士的事情。
趙諶一路之上不斷分派兵士守住重要路段,就算金人想要絕地反擊,也再也沒有機會。只是趙諶心中一直在好奇,建康的城門為何會突然開啟,這一行動最少挽救了數千攻城兵士的性命,趙諶苦思之後並無答案。只能將疑問埋在心裡,想必稍後便能見分曉。
趙諶忽然駐足,遠遠看去宋軍正在全力攻打一處府邸。想必這便是金人建康守將的住地,趙諶對身邊兵士道:“傳我將領,將城頭的霹靂跑車搬運一些過來,速度要快。”
趙諶早已注意到一群混在宋軍之中的‘金兵’,這些金兵都是漢人長相,頭綁紅帶,臂膀之上纏著紅帶,極為明顯,趙諶若有所思,想必是這些人開啟了城門,但這些人想要得到什麼,這才是趙諶所要關注的問題,若是獅子大開口,就算有開城之功,但趙諶絕不會允許有威脅建康安危的勢力存在。
趙諶快步上前,制止了宋軍的進攻,負責防守府邸的金兵極為頑強,藉助地形優勢,在極好的配合下,將衝入府邸的宋軍斬殺,地上早已堆積了不少宋軍屍體。
那帶領宋軍到此的‘金軍’將領,在周圍偏將的解說下,急忙上前見禮,趙諶雖然若有所思,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趙諶也是上前抱拳見禮。
“吳將軍,多謝你們。。。太。。。子。。。殿下,真的是您嗎,末將是張越啊!”此人後退一步,先是滿臉驚愕,後頗為激動的道,說著跪地而拜。
趙諶眉頭一皺,急忙站到一邊,避開了張越的跪拜大禮,若是拜錯了人,實在尷尬,趙諶可沒有佔別人便宜的習慣,當然除了金人的。
趙諶急忙上前將張越扶起,道:“張將軍,你了能認錯人了,在下吳秀,乃是懲戒營領軍之將,領遊擊將軍之職,不過並不知道現在朝廷是否還承認懲戒營。”趙諶對張越道,只是後面的言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張越起身看到了趙諶的眼神,心中會意,看來此事現在不便面談,張越忽然大笑道:“一時之間看錯了人,吳將軍你可是佔了老大一個便宜,此事之後可要請我喝酒才是。”
趙諶微笑道:“這是自然。”
兩人說話之間,從城門拆卸而來的霹靂炮也被運來,負責使炮的兵士對準金人府邸,趙諶微微點頭,霹靂炮怒吼之下,巨大的火焰從府邸之中炸裂開來,金人的血肉之軀哪裡能阻擋,霹靂炮的巨大威力,在爆炸之中被炸得粉碎,巨大的爆炸聲持續響起,濃煙滾滾的金人府邸之中突然出現請降的金兵。
有偏將上前詢問趙諶的決斷,趙諶淡淡道:“金人是如何對我宋人的,我們便如何對他們。”
那偏將會意,箭矢橫飛之下,一眾投降的金人皆倒在血泊之中,一些尚未死去,慘叫哀嚎著的金兵,被上前的宋軍補上一刀,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而金軍將領早已死在霹靂炮的轟擊下,隨著金軍將領的死亡,城中的金兵反抗的越來越少,不過趙諶並不留俘虜,所有投降的金兵一概斬首,若是敢抵抗的皆砍去手腳,掛在城頭之上,戰鬥之後,數百斷手斷腳的金兵被懸掛於城門之上,當地的宋人百姓皆拿著石塊投擲而去,但這點疼痛對於金兵來說已經無關緊要。
但趙諶很快面臨一個大問題,建康城中有數萬金人的家眷,如何對待這些俘虜,一時之間成了敏感的話題,此時建康當地的官員突然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