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讓他根本不能靠近。
他想了想,拽著兩個跟他一起回來的魔修跑去了藥田,鄒安果不其然安靜的縮在藥田裡,若不是神識細緻的掃了好多遍,東方景明和幾個魔修幾乎就要忽略掉這個存在感莫名低下的少年了。
“青巖讓我來找你。”東方景明伸手道,“他說你知道該怎麼辦。”
鄒安看了東方景明一陣,視線從他背後兩個魔身身上掃過,眨了眨眼。
“巫邢的心腹,沒問題。”東方景明打消了他的懷疑。
能夠在這種關頭讓巫邢留下來保護青巖的,必然是確認毫無問題的心腹。
鄒安這才大方的把一直兜在懷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瓶流淌著淡淡神氣的血液,還有一個水鏡鬼花的果實。
“是白澤的血。”鄒安解釋道,“有它,魔尊的禁制攔不住你。”
東方景明拍了拍鄒安的頭,拿著兩樣東西火急火燎的跑了。
川彌。
血怨在距離都城不遠的地方化作原型,如同一座山一般盤踞著的巨大蟒蛇,鱗片是血紅色,一對蛇瞳森冷的看著燈火通明的國都。
血烏的鱗片張開,作出了攻擊的姿態,將幾個反應及時撲過來的修者橫空咬斷,嚥了下去。
玉骨安靜的呆在青巖的丹田之中,與白玉骨笛融合。
青巖則帶著崇光,在血怨一口咬上那座大陣形成的保護層而造成的混亂之時,趁機進入了國都之內,順著崇光所指的方向進入了地宮。
“希望血烏還記得他真正需要做的是將群眾驅離國都,而不是殺人。”青巖低語了一句,繼續順著崇光說的方向快步前進。
莊歡站在都城外,皺眉看著在國都鬧騰的血怨,手中控制著那座大陣的光球一陣陣震顫,卻並沒有發覺有其他什麼不對的地方。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莊歡發現不了我們。”崇光開口道,“這座大陣,我比他清楚。”
“比他清楚你不一樣還是離不開。”青巖不輕不重的刺他一句。
“如果不是我先前……以至於毀不了陣眼,怎麼會被困。”崇光嘟噥,“左踏乾九位,生門。”
青巖聽話的踩著步子,往前更近了一步。
莊歡看著將民眾都嚇退的血怨,見其只殺修者,對平民卻並無殺意,心中一沉,霎時明瞭了什麼。
他手中圓球光華大盛,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陣中崇光渾身一顫,看了一眼陡然變化的陣勢,趕忙道:“後退離七位!”
青巖將剛要邁出的步子收回,腳下陡然一轉,邁向崇光說的方向。
“怎麼了?”
“莊歡進陣了。”
☆、104·夏侯失道
上鴻天界;無名之地。
這裡極為清幽;即便是鸞鳥的鳴叫也聽之不見;風也極少到來此地。
東方宇軒端坐在一塊平整的石塊邊。
石塊上鋪著一張有些皺宣紙,他手中握著一支並不多精緻的筆,正一點點的勾勒著什麼。
手邊不遠處,一隻小小的木甲人抱著一塊不比它矮多少的墨條在硯臺上研磨著,身上沾了不少墨汁。
東方宇軒收了筆鋒;看著躍然於紙上的人;目光深沉。
旁邊的木甲人抱著墨條小心的挪動著腳步,結果踢到用以裝飾硯臺而雕刻的花紋,直接撲進了磨好的墨汁裡;將身上原本還乾淨的地方全部染上了深沉的黑色。
墨汁四濺,宣紙上霎時斑斑點點;那畫好的人面上也暈染出一大塊黑色,不多時便再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東方宇軒偏頭看著趴在墨汁中裝死的小木甲人,有些失笑。
“去把自己洗乾淨。”他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