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大亂。眾臣群龍無首,唯有以周仕賦馬首是瞻。
十日後,周仕賦駐進皇宮,名曰:保護未來天子,現今京中無主,周氏暫代朝政。
而那傳說中應該帶兵奔赴西境的盛凜帝竟就在離京城不遠的飛絮庵,靜觀京城變故。
“皇上,您在等什麼?”守在彖身邊的原謙誠好奇地問道。
端起桌上的茶盞,盛凜帝笑道:“不急。先讓周、楊二人狗咬狗,以周仕賦的性子,他絕對不會讓楊顯留下,利用完了就會一腳踢開。”
“可是,京中傳出淑妃娘娘懷上龍種,如果有個萬一這可怎生是好。”
彖聞言吃吃笑了起來,“龍種?淑妃?如果是唐池,說不定朕還會信上幾分。哈哈哈!”池如果投胎轉世,會不會變成女子呢? 彖幻想到。想到唐池套上羅衫襯裙的樣子,不由愉快地大笑出聲。
驍騎都尉正副首領張良守及原謙誠聞聽“唐池”二字,不約而同的臉色變了一變。原謙誠低下頭去,待他再抬起頭來時,臉色已經變得平靜。
“張大人,天色已暗,今日你先去休息吧。待三更後,你再來替換我。”原謙誠小聲地對張良守說道。
觀觀天色,張良守也不多做推讓,反正誰守上半夜都是一樣。當即告辭退出。
默默的觀察當今天子伏案閱讀兵書,大約一盞茶後,原謙誠忽然開口道:“陛下,您真的認為當初奸害珍貴妃的兇手是唐池麼?”
“什麼意思?”彖抬起頭。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突然提起此事。
“臣也許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原謙誠平靜地說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彖眯起眼睛。
“臣說……”原靠近一步,低下頭,像是要說悄悄話。
彖招招手,令他走到近前說話。
原靠近彖的身側,俯下身,手掌翻入袖中,“據臣所知,唐大人是被冤枉的。那日,他一直呆在藥房哪裡都沒有去。這是臣親眼所見。其實……”
“其實什麼!”
“……,唐池身上有股獨特的清香,很好聞。陛下,您也喜歡麼?”手掌一翻,刀光一閃,匕首直插盛凜帝後心!
您也……?難道!閃念之間,一跺腳借力使力連椅子一起滑向左側,滑動的同時,一掌向身側擊出。
匕首劃過盛凜帝的左臂,帶出一串血沫飛揚。同時,彖擊出的掌力也紮紮實實落在突然發難的原謙誠胸口上。
原謙誠倒退三步,忍住一口鮮血。
不給原喘息的功夫,彖揮掌再次劈來。
已受重傷的原不及招架,一掌被擊中。忍住的鮮血終於噴出口外。剛想拔劍,一支利劍的劍鋒已經穩穩指在他的咽喉要害。
原謙誠含血而笑。他在做之前就已明白成功的機率極低,無論如何他都是必死無疑!
“你是誰的死士。周仕賦?”
“既然明白又何必再問。”
“他的計劃是什麼?殺了朕,在挾天子以令諸侯?假借淑妃肚中莫須有的龍胎?”彖綜合現在京中的傳聞,猜了個七七八八。
“您說得不錯。本來是想在戰場上刺殺你,造成戰死的假象。沒想到您更棋高一著。如果讓您現在回京,周家必然完蛋。您怎麼知道周家一定會有動作?”原謙誠似乎已不在乎生死,面上也看不出焦急之色,更沒有療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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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現在不行動,等到戰場上,只要你一出手,朕還是會知道。”
“您原本就要御駕親征?”
彖沒有回答,反問道:“剛才你說唐池不是兇手是什麼意思?”比起有人刺殺他,他更在意這點。
抹抹嘴角的鮮血,原謙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