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像不像練家子?”
左升道:“他走路很輕快動作也很敏捷,看來雖有幾分功夫,但卻絕不像是江湖人,小人敢擔保他這輩子絕沒有走出松江府百里。”楚留香笑了笑道:“難怪二爺總是說你能幹,就憑你這雙眼睛。江湖中已很少有人能趕得上你。”左升趕緊躬身道:“這還不都是二爺和香帥你老人家的教誨。”楚留香道:“二爺呢?”
“二爺吃了張老先生兩帖寧神藥,到午時才歇下,現在還沒醒。”楚留香道:“大姑娘呢?”
左升道:“姑娘看來氣色倒很好,而且也吃得下東西了,就是不讓人到她屋裡去,整天關著房門在屋子裡。”他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香帥總該知道,始娘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從來不願關在屋子裡,這件事……這件事的確有點邪門。”楚留香沉吟著,道:“煩你去通報姑娘,就說我明天一定有好訊息告訴她,叫她莫要著急。”左升道:“你老人家現在是不是要先到客廳去見見那位丐幫的小兄弟?”楚留香道:“好。”
小禿子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在那裡東張西望,看到楚留香立刻就迎上前來請安,然後就笑道,“香帥昨天盼咐我們辦的事,今天已經有些眉目了。”楚留香笑道:“你們辦事倒真快。”
小禿子道:“昨天香帥一交代下來,大哥立刻就叫全城的弟兄四下打斷,最近有沒有說北方話的兩生人在城裡落腳,今天上午,就有了訊息。”楚留香微微笑著,等他說下去。
小禿子道:“最近到松江府來的北方人一共十一個,其中六個是從張家口來的皮貨商,年紀已有四五十了,當然不會是香帥要找的。”楚留香道:“嗯。”
小禿子道:“還有四個人是京城來的武師,有兩位年紀很輕,但我們已去盤過他的底,四個人中沒有一個姓葉的。”楚留香笑道:“還有兩個人呢?”
小禿子道:“那兩人是對夫妻,兩人年紀都很輕,也都很好看,據說是京城什麼大官的公子,帶著新婚媳婦到江南來遊賞,順便也來嚐嚐松江府蘆魚,但就連那客棧的店小二都知道他在說謊。”小禿子道:“因為他們說來遊山玩水的,卻整天關在屋子裡不也出來,更從來也沒有吃過一條鮮魚,兩人穿的衣服雖然狠華貴,但氣派卻很小,出手也不大方,一點也不像有錢的闊少爺。”他笑了笑,俏聲道:“聽那店小二哥說,有一天他無意中見這位大少爺居然替他老婆洗腳,他老婆嫌水太熱,一腳將整盆洗腳水全都踢在這位大少爺身上,這大少爺卻連屁也不敢放一個。”楚留香眼睛亮了,道:“她姓什?”
小禿子道:“他在櫃檯上說的名字是李明生,但名字可以改的。”“不錯,名字可以用假的。這兩人住在哪家客棧?”小禿子道:“就在東城門口那家福盛老店。”
楚留香道:“好,你先到那裡等我,我隨後就來?”河畔的柳樹下繫著一匹白馬。一個青衣人正站在樹下,眼睛盯著“擲杯山莊”的大門。
楚留香並不認得他,他卻認得楚留香。
楚留香問他:“有何貴幹?”
這青衣人只道:“主人有很要緊的事要見香帥一面。”楚留香問他:“你家主人是誰?”
這青衣人賠笑道:“是香帥的故交,香帥一見面就知道了,現在他正在前面相候,特命小人來這裡相請。”楚留香問他:“你家主人為何不來?又為何不讓你說出他的姓名?”這青衣人卻什麼話都不肯說了,只是彎著腰,賠著笑,但卻顯然是假笑,不懷好意的笑。
楚留香也笑了,凝注著他,悠然道:“你什麼都不肯說,怎知我會跟你去呢?”青衣人賠笑道:“香帥若是不去,豈非就永遠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誰了,那麼香帥多少總會覺得有些遺憾?”楚留香大笑道:“照呀,你家主人倒真是算準了我的短處,我若不去見他一面,只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