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這次一系列的行動來集中全城的力量,大多都是阿爾芒在做。
馬丁最多起一個在精神上增益的作用。
「準備一下,天暗了,就關城門……」馬丁話沒說完,視線便朝著天邊看去。
在原野和溪流的水網間,他看到安德盧克居然孤身一人,瘋狂地奔跑著。
他身邊地護衛全都不見了,裝滿了錢財的馬車更是無影無蹤。
像是一個野人或乞丐,他拼盡全力地在奔跑,彷彿正在從某種可怖野獸的嘴下逃生。
就在馬丁眯起眼睛的瞬間,安德盧克狼狽奔跑的動作猛地一僵,接著整個人的身軀都轟然倒地。
鮮血在地面劃出一道刺眼的紅色,在他的背後,羽箭的尾端還在不斷地顫抖著。
「嘟嘟嘟——」
「噹噹噹——」
號角聲和鐘樓的撞鐘聲同時響起,地面的震動幾乎讓城門口的富商們臉色煞白。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著西北面,朝著那個方向的富商們和他們的僕從們正不要命地逃跑著。
他們自然不可能是被土匪追逐,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穆薩克大人的軍隊!」一名富商尖叫起來。
或許他們和穆薩克伯爵私交不錯,可這並不意味著伯爵能夠完全掌控所有部隊。
就算是這些作為先鋒的騎兵砍下富商們的腦袋,穆薩克伯爵都不會說什麼。
畢竟富商們也沒有什麼意見,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嘛。
原先聚在門口的富商們及其護衛們轟地一聲炸散,有的向城內,有的向城外拼命地奔逃。
「滾出去,滾出去!」
「不要擁擠通道,不要阻礙城門!」
老兵們熟練地抽出了武裝劍,指著試圖翻越拒馬的富商護衛和僕從朝他們怒吼。
可這些僕從向來蠻橫慣了,根本不理會那幾個老兵的說法,只是撐著拒馬的橫木,朝著城內湧入。
老兵幾步上前,一拳錘在一名翻越拒馬的護衛臉上,那人嗷的一聲栽倒在地。
慘叫才開了個頭,武裝劍便切開了他的喉管,血沫四濺。
解決了搗亂的富商群體,士兵們在老兵的帶領下,不再茫然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是慌亂地驅趕門口的堵門的普通平民。
馬蹄聲漸漸逼近,天邊的陰雲下,花花綠綠的騎士們是如此顯眼,代表穆薩克伯爵的家徽紋章更是繡在半數以上的旗幟上。
那雙頭獅子的圖樣正在咆哮,可都要到眼前了,小池城的大門卻絲毫沒有合攏的意思。
匆忙地跑下了城牆,在教士袍子外披上鎖子甲的阿爾芒朝著一名民兵隊長質問道:「為什麼大門到現在都沒關上?」
「兩輛馬車被撞翻了,剛好把門卡住了。」
「那還不快去修啊。」在如墜冰窟的驚恐後,馬丁都急得跳腳了。
本來他們便不是貴族聯軍的對手,要靠著砂漿修建的新城牆來防禦。
這可倒好,還沒正式開打呢,先要被對方的先鋒把城市給端了。
拉住滿頭大汗的馬丁,阿爾芒的面色卻仍舊冷靜:「把拒馬往前搬,附近的普通人讓他們去城外,誰敢靠近,就地格殺,所有自然神甫,立刻裝填聖銃。」
指令下達後,七八名士兵們便抱起拒馬的兩端,側過身體如螃蟹般向側前方平移。
可他們還沒能移動兩步,卻聽到嗖嗖的響聲,甫一抬頭,一支疾飛的羽箭便洞穿了其中一名士兵的胸口。
士兵低頭看著胸口插著的羽箭,剛想開口說話,鮮血卻止不住地從喉嚨中流了出來,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捂著胸口,士兵跪倒在地,整個人都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