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東西拿出來。三瓶脂膏。
謝微星像是瞎了一般,他不動聲色將脂膏重新推回去,用厚實的枕頭蓋住,順勢倒在上頭,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謝微星。”陸寂湊近了,有一搭沒一搭撥弄他的耳垂,語氣蠱惑:“拿出來,不然待會兒會傷了你。”
【作者有話說】
謝微星:前腳笑嘻嘻,後腳哭唧唧
◇ 欲拒還迎成暗語,坐鎮長安待捷報
謝微星非要跟陸寂對著來,他把被子蓋好,安詳地閉上眼,“不要,我明日還得早起去看鄭元寶。”
陸寂思索片刻,退而求其次,“那隻做一回。”
謝微星:“不要。”
陸寂追問:“真不要?”
謝微星:“不要。”
“好吧。”陸寂給他掖了掖被子,順勢躺下,“你不想要,那便不做。”
謝微星:“……”
不是,他說不要就不做了?不知道欲拒還迎口是心非什麼意思嗎?
他倏地睜眼,歪頭看去,卻猝不及防撞進陸寂帶笑的眸中,再往下看,不知什麼時候,三瓶脂膏已經進了陸寂手心。
“你什麼意思啊?”謝微星問。
陸寂回望過去,輕聲道:“謝微星,我在方才的骨頭湯裡下了藥。”
謝微星悄悄紅了臉。
下藥是假,求歡是真。
自從上回假借下藥名頭做過一次,那兩個字便成了他們之間不可與外人說的暗語。
見謝微星沒再拒絕,陸寂大著膽子壓上去,“謝微星,準備好了麼?我要強迫你與我歡好了。”
謝微星身子燥熱,小聲嘟囔:“你大爺的,你強迫別人還要別人做好準備?”
陸寂的回應是往他手中塞了瓶焐熱的脂膏。
翌日一早,謝微星從床上爬起來,目光呆滯眼眶青黑,與一旁神清氣爽的陸寂天差地別。
他沒好氣問:“今日不用上朝?”
陸寂將魚紋玉佩端端正正佩好,取了謝微星的衣裳回來,“天子大婚,今日不早朝,我同你去鄭家。”
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件事,謝微星軟著腿起身,大張著雙臂,要陸寂給他穿衣裳。
“鄭元寶愛吃的那家點心,待會兒去買點。”
陸寂“嗯”了一聲,高大的身子直接彎下去,仔仔細細給謝微星系好腰帶。
“鄭元寶喜歡畫畫,你要不找個師傅教教她呢?”
“找過。”陸寂直起腰,取過木梳給謝微星束髮,“畫千里山河圖的孟老先生,才教三日,便病倒在床。”
“……”謝微星護短,替鄭清平說話,“她不是那樣的孩子,一定是孟老先生有什麼舊疾。”
陸寂無聲笑笑。
兩人一同去買了祥興齋的點心,又給鄭清平帶了幾本用於臨摹的畫冊,直到進了鄭家大門,謝微星還在擔心。
“這些東西能把她哄好嗎?要不我帶她去城外爬山散散心?”
話音剛落,便見一隻公雞撲騰著翅膀從兩人跟前跑了過去。
緊接著,鄭清平風風火火跳了出來,手裡舉著一根漆黑的燒火棍,原地起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呔!好你個雞雞!看你往哪裡跑!”
謝微星:“……”
陸寂:“我說過,她皮實得很。”
“鄭元寶!”鄭櫻從屋裡追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褲子,“昨日才給你做的新褲子!做什麼能爛成這樣?”
鄭清平眼尖,一下便看見大門口站著的謝微星,她高喊一聲“燦燦美人”,蹦蹦跳跳跑過去,將人拉低了耳語,“燦燦美人,我娘要打我,你幫幫我。”
說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