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睜大眼睛，雙眼寫滿了好奇，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ldo;陛下，您知道如何能讓一個人變瘋嗎？&rdo;碧霄忽然問道。

&ldo;變瘋？&rdo;小皇帝想了想，道，&ldo;讓他受莫大的刺激，或者經歷大悲大喜……&rdo;

碧霄笑了下，&ldo;不錯……這確實讓一個人變瘋的方法。那麼陛下知不知道該如何讓一個瘋了的人變得正常？&rdo;

&ldo;啊？&rdo;小皇帝啞然，&ldo;你說笑呢吧……&rdo;

碧霄搖了搖頭，臉色極為沉重地看向了小皇帝，&ldo;其實屬下也不清楚，只是被關在軟閣中時，每天都能聽見。&rdo;

&ldo;……聽見什麼？&rdo;

&ldo;男人的哭號，歇斯底里的咆哮。&rdo;

小皇帝聽後，呆愣在原地，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哭號咆哮的人，該不會是……

&ldo;屬下不清楚那人到底怎麼惹了軒轅不讓，每日裡都讓人如此對待，到了晚上，那人便會徹夜徹夜地哭喊，令聞者膽寒。&rdo;

碧霄見小皇帝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嘆口氣，閉上眼睛，在軟閣中度過的那些日子，猶且歷歷在目。

他是暗衛出身的，甚至比不聞不問的品階還要高，可以說是從小就是沐浴在暗衛嚴苛的訓練中的，對於任何酷刑，都並不感到陌生。

只是夜夜聽著那人摧人心智的嘶嚎，饒是見多識廣的碧霄，也有些受不住了。

他不止一次認為，再這麼下去，他會瘋的。

然而他堅持了下來，他沒瘋，隔壁關著的那個瘋了的人，倒不瘋了。

‐‐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碧霄看了眼小皇帝，覺得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地告訴小皇帝，白讓對方擔心一場，於是道，&ldo;……反正那人又不是我，陛下不必如此擔心。&rdo;

&ldo;不對……不對……能讓你經此一事後變得如此忌憚，人也削瘦了不少，就不是什麼小事……&rdo;小皇帝喃喃道，他也被關過軟閣，他記得軟閣裡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一個關押者是‐‐軒轅不讓的哥哥，軒轅不敗。&ldo;等等碧霄！你說的那個瘋了的人……他門口可是有很多人把守著？&rdo;

&ldo;屬下從軟閣裡出來的時候，特別留意過，確實守備森嚴。&rdo;

&ldo;那就沒錯了……&rdo;小皇帝倒吸一口冷氣，&ldo;那個人，是軒轅不敗。&rdo;

碧霄皺了皺眉，&ldo;軒轅不敗？他不是在奪位失敗後被先王軟禁在自己的府邸了嗎？&rdo;

&ldo;先代輿王對君儲十分寵愛，若是不放心一個人，必定會除之以絕後患，然而那個妨礙君儲的人也是個王子，好歹也是自己的親骨肉，他始終不忍心殺，所以將他囚禁在王宮裡……&rdo;

&ldo;這麼說來，屬下聽見的哭號聲……&rdo;

&ldo;看樣子，正是軒轅不敗的。&rdo;

小皇帝苦笑了下。

沒想到，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