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最差,至少也要有貴族世家或爸爸餓我餓我餓的達美樂吧?
“不是洗衣店!是金刀嫂!”阿拓的表情不只是得意,還笑得跟拿到同花順的周星馳一樣。
“嗯,金刀嫂。”我的臉上一定掛滿斜線,差點沒比出大拇指。
“廚藝新竹無雙,二十年前號稱香廚美人的金~~刀~~嫂~~”阿拓大叫,差點沒從口袋掏出同花打不打得過葫蘆的同花順。
《等一個人咖啡》(1)
我跟阿拓就在洗衣店裡瞎顧了四十分鐘的店,老實說我的腦袋一直被洗衣機震耳欲聾的嗡嗡聲搞得昏頭轉向,但阿拓卻開始跟我聊一些外星人的事,坦白說我不是很相信這個世界有外星人,所以我的頭只有更昏了。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嗎?我以前有個鄰居整天都在說他的身邊總是有各式各樣的外星人走來走去,我一開始當然是不信啦,但他還是像布穀鳥一樣說個沒完,長得跟麥當勞蛋卷冰淇淋一樣的蛋卷星人啦,打扮的跟消防隊一樣的消防星人啦,喜歡送人生日禮物的西瓜星人啦,眼花撩亂,說得我頭都暈了。”阿拓嘆口氣,但眼神可是很得意:”不過我最後還是信了。”
“你真是善良。”我拍拍阿拓的肩膀,雖然我也很善良,願意聽他瞎扯。
不久後金刀嫂口中的死鬼老公回來了,看到我這個新面孔似乎很高興,爽快地關了店,吆喝著一起吃頓晚飯吧!
“今天就只有我跟我朋友要來嗎?”阿拓想阻止金刀嫂的金刀老公拉下鐵門。
“還有鐵頭啊,不過鐵頭有鑰匙會自己開門啦!”金刀先生無所謂。
“誰是鐵頭啊?”我隨口問。
“還有哪個鐵頭?當然素少林寺卡拉OK的那個鐵頭啊!”金刀先生嘻嘻,我投降。
走到洗衣店二樓,擺設跟一樓的氣氛相差很多很多,著實讓我驚異不已。
深色實木地板,兩組在牆上投射出鵝黃溫暖的鹵素燈,一張厚實的橢圓核桃木桌,一幅似乎是小孩子在嬉鬧中塗鴉的巨畫懸吊在天花板下。
簡單的擺設,簡單的氣氛。
還有最重要的,五個閃閃發亮的銀色餐盤蓋,還有幾組排放整齊的歐式餐具。
“這麼講究?”我嘖嘖稱奇。
“當然講究,金刀嬸一個禮拜就開這麼一次爐,其它的時間都是金刀桑胡亂煮的,那東西不能吃的。”阿拓說,幫我拉開椅子,算他還有點紳士風度。
“別等鐵頭了,我們先開動,哈哈!”金刀桑嘻嘻,拿著湯匙猛敲餐蓋。
金刀嫂穿著白色的圍裙走出廚房,手裡拿著一瓶紅酒,笑的比彌勒佛還彌勒佛。
“等不及啦?都二十年了,還是一樣等不及。”金刀嫂風情萬種地笑著,還神不知鬼不覺上了眼影。
“你的菜跟你的人一樣,二十年的陳年佳餚,風情不減吶~”金刀桑深情款款,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好一對惡死人不償命的夫妻拍檔!
“今天是什麼菜!可不能讓我的朋友失望啊!”阿拓拍拍手,我勉強露出很期待的表情。
“好小子,老孃的菜什麼時候讓你失望啦?”金刀嬸哼哼哼怪笑,然後一一掀開罩住美食的銀色鍋蓋。
第一道菜,鮮豔奪目,我感覺到我的瞳孔快速縮小的聲音。
七種水果依五種顏色的五行位置排放,剁碎的雞肉和著馬鈴薯泥為底。
“五彩繽紛之七果迎雞賓奇幻大拼盤!”阿拓興奮地大叫。
金刀嬸跟金刀桑的雙手在頭頂上比了個圈,表示答對。
第二道菜,香氣滾滾,我的嗅覺在瞬間就被征服,連手指頭都感到酥麻。
半隻雞被支解得死有應得,與一隻同樣死得其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