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於異族百姓,真善人也!蒙他恩澤而免死之人,不知多少;行如此大善。令尊將來必得好報!”言畢,抱拳正正經經向紗維亞施下一禮,鄭重囑道:“令尊高義,敬龍感激不盡!煩你再見令尊時。替敬龍轉達謝意!”
紗維亞微一揮手,阻他施禮;嗤鼻冷笑道:“哼,虛禮客套,說聲謝謝,有什麼實際用處?……你若真心感謝我父親。便別再欺負他女兒,別讓他老人家傷心難過,才是正經!”
陳敬龍瞠目愕然;怔了好一會兒,方詫異叫道:“照你這說話。倒好像我以前欺負過你似的;真是莫名其妙!……就算將你擒住那次,我也不過虛言恐嚇幾句罷了。並沒有真給你吃什麼苦頭;你可不能信口胡言,冤枉於我!……”
紗維亞見他臉紅脖粗。當真急了,忙展顏笑道:“跟你開個玩笑,何必認真?這麼大個人,怎麼連句玩笑都開不起,這樣小氣?”
陳敬龍見她忽怒忽笑、忽嗔忽喜,變化無定、古古怪怪,不禁有些難以應付、力不從心之感;悻悻嘆道:“開玩笑?嘿,你這些話,被雨……若被別人聽見,信以為真,認定我確曾欺負過女孩兒,我陳敬龍顏面何存?事關名聲,干係重大;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微一停頓,實怕再交談下去,她又說出什麼讓人難以應付的話來,忙拱手示意,乾笑道:“你離營越久,風險越大;若沒什麼正經訊息要告訴我,這便請回!”
紗維亞一愣,隨即氣的連連頓足,咬牙恨道:“你不願與我說話,正經事說完了,便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我冒著xìng命危險,約你會面,將要緊訊息通知給你;你卻連與我多說幾句話也不肯!陳敬龍,你……你這冷血寡情的混蛋,一點人情味兒也沒有,太也不是東西……”
陳敬龍見她氣憤斥罵,思及雨夢就在樹上聽著,不禁尷尬萬分;忙安撫道:“你別生氣!我不是趕你走,只是怕你離營太久,被人發覺……”
紗維亞氣憤憤一揮手,打斷他說話,怒道:“不用花言巧語;我須不是傻子,總不至連人喜惡厭憎都看不出來!……哼,陳敬龍,你如此待我,真對得起我為你出這許多力氣!你不願與我說話,我走就是了,有什麼了不起?”言畢,轉身yù行,頗顯絕決。
陳敬龍急扯住她手臂,鄭重叮囑道:“我還有句話:你離營與我會面,屬實危險的緊;以後若沒有萬分緊要的訊息,絕不可再如此行事!記得了麼?”
紗維亞抵不過他的力氣,掙不開他拉扯,卻並不回身;冷冷應道:“你不願與我說話,我還與你會面做什麼?以後便是你想見我,我可也不肯見你了!”
陳敬龍輕嘆口氣,鬆開她手臂,沉聲道:“如此說來,你我以後未必能有再見的機會了!……以往相助相救之恩,敬龍沒齒不忘;今宵一別,善自珍重!”
紗維亞見他如此反應,越發氣不可耐;怒道:“好,好;你連哄我一鬨都不肯,巴不得與我再不相見!……陳敬龍,你當真夠冷夠硬,當真是條不折不扣的鐵漢;無血無肉,連心都是鐵的;真有你的……”口中嘮嘮叨叨,怒斥不休;足下急起,大步向林外走去。
陳敬龍見她憤怒行走,手臂緊甩,所提鐮刀晃來晃去,忙叫道:“暗夜潛行,記得遮掩兵刃反光!xìng命攸關,總這樣馬馬虎虎怎麼能行?”
紗維亞腳步一頓,遲疑斥道:“我馬不馬虎,關你什麼事了?你又不在乎我死活好歹,何必費神提醒我?”
陳敬龍哭笑不得,嘆息應道:“你這人,脾氣太大,太也不講道理,當真難相處的緊!我何曾說過不在乎你生死好歹了?朋友一場,我當然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雖然以後再不相見,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別因馬虎大意,糊里糊塗丟了xìng命!”
紗維亞垂頭不語,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忽地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