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衝震之下,卻飛跌開去,噴血而亡。
皮耶法爾連出兩擊無功,驚怒不己;連枷微收再出,發出第三擊。便在此時,只聽一人大叫:“不要枉送xìng命;全都讓開!”厲吼聲中,一條人影踉蹌搶出人叢,揮刀將砸向望竿的連枷擋開。
兵刃交撞,那人一口鮮血直噴出來,身形連晃,卻並不摔倒;腳步緩移,慢慢走去皮耶法爾身前,背靠望竿而立。此人身形魁偉,滿臉疤痕;不是旁人,正便是已受重傷的長纓會縛龍堂堂主,秋長天。
皮耶法爾見他又來礙事,越發焦躁;運足力道,連枷猛揮,又再擊出。
秋長天舞刀硬碰,擋開連枷,又是一口鮮血直噴出來;隨即直直瞪視皮耶法爾,醜臉扭曲,猙獰笑道:“nǎinǎi的,老子還沒死,你便想砸翻望樓麼?……嘿,趁早醒醒,別做夢了!”
皮耶法爾怒不可遏;怪吼一聲,連枷緊舞,一記緊接一記,狂砸不休。
秋長天背倚望竿,牢牢站定;單刀揮舞,一次次將連枷擋開;雖每擋一次,必是一口鮮血噴將出來,手上卻絲毫不緩……
轉眼,已擋過二十餘次連枷猛擊,嘔血盈升;但秋長天依然挺立;望竿依然高聳,竿頂望樓伸出的令旗,依然擺動……
突然,一道人影斜躍而起,掠過人叢,直撲向皮耶法爾背後;凌空一聲厲吼,如雷霆乍響,震耳yù聾;吼聲未絕,手臂前探,一道暗紅血光疾斬而出……(未完待續。)
六百五十四節、“駝叔”彌留
() 皮耶法爾聽得身後兵刃襲來,風聲猛惡,大異尋常,不禁暗暗吃驚;不敢怠慢,急扭身回頭,揚起連枷格擋。
暗紅血光到處,劈中連枷鋼柄;“嘭”“嘭”連續五聲悶響,緊密至極,如若一聲。
異變突然。皮耶法爾雖天賦異稟,但出手太過倉促,著實來不及運足力氣;猛受五重大力連續衝擊,登時支援不住;身形一歪,“登登登”接連搶出五六步去,險些摔倒。。 。
那凌空撲至之人,落地站穩,急急問道:“駝叔,你怎麼樣?”其人體格雄健,神情彪悍,手中提著把暗紅如血、非刀非劍的古怪兵刃;不是匆匆趕回的陳敬龍,還能是誰?
周圍眾長纓會人見他到來,登時歡呼雷動;齊齊退讓開去,騰出空間,供他施展。
秋長天看清來者是誰,嘴角微挑,綻出一絲笑容;張口yù言,可還不等吐出一字,已是一大口鮮血直噴出來,隨即身形一墜,倚著望竿慢慢滑坐下去。
深山撫育十幾年,相依為命;恩重如山,情若父子,豈同尋常?眼見秋長天被傷成如此模樣,陳敬龍不禁驚怒yù狂;霎時間,兩眼皆紅,殺意彌天;脫口一聲怒嘯,凌厲有如獸嚎;怒嘯未絕,已舞起血刃,直撲向皮耶法爾。
皮耶法爾踉蹌方止,尚未來得及看清新增之強敵究竟何等模樣,已見一道血光又當頭劈來;無奈何,只得再舉連枷格擋。。 。
雖都是體質特異、膂力超常之士,但一個狂怒出手、不遺餘力。一個心驚神亂、倉促招架。這中間的差距。可就大的很了!血刃與連枷交撞;皮耶法爾上身一仰,“登登”又退兩步。陳敬龍卻毫無停頓,一擊方止,猱身又上;血刃高舉疾落,毫無花巧變化,仍是當頭直劈。
皮耶法爾立足未穩,便是想騰挪閃避,亦無從借力;眼見血光又來。只能硬起頭皮,再舉連枷格擋。然而,劣勢難轉、無暇凝神聚力之際,勉強招架硬碰,卻焉能碰得過陳敬龍怒極而發的全力剛猛一擊?兵刃再次交撞,“咣”一聲大響,震人耳鼓;皮耶法爾身形亂晃,如若醉酒,用以格擋的右手連枷,脫手掉落於地。
陳敬龍借血刃彈起之勢。將之高舉過頂,又yù劈落。可還不等血刃落下。卻見那踉蹌亂晃的皮耶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