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脖子大轉,面孔正正對向背後,眼見是不活了。
陳敬龍左足踏上馬頸,揮手將那屍體推落,正要轉身坐上馬背,旁邊一名騎士卻反應極快,已揮矛撅來。
陳敬龍冷笑一聲,微一斜身,讓過矛頭,探手抓住矛杆,往回一送;那騎士抵不得陳敬龍力氣,雙臂猛然曲回,矛柄底端狠狠撞上側腹,登時跌落馬下;側臥在地,彎腰屈背,蜷成大蝦模樣,全身劇烈抽搐,卻發不出一聲痛呼;顯是傷的極重,雖沒立即死去,卻也離死不遠了。
陳敬龍借他這長矛撞擊反震之力,卻又從馬頸上躍起,背脊對著另一名離的較近的騎士,凌空撞去。
那騎士見他是背對而來,似乎全無防範之力,不由大喜;匆忙舉矛刺去。他卻哪裡,陳敬龍得易筋經改造體質,耳力已遠非常人可比;其聽風辨位,連金宮騎士肯依特的一劍都能擋開,又豈能判斷不出這一名尋常騎士長矛來勢如何?
眼看矛尖就要刺上陳敬龍脊背;卻見陳敬龍上身微微一斜,已然避開,讓矛頭從右腋下掠過,右臂虛夾矛杆,身形毫不停頓,凌空飛至,直撞進那騎士懷裡。
那騎士驚慌大叫,鬆開長矛,伸手欲推陳敬龍;手掌剛觸上陳敬龍後背,陳敬龍左肘後撞,已擊中他心窩。“砰”一聲悶響,那騎士悶哼一聲,摔落馬下,再不動彈;顯然在陳敬龍這猛力一撞之下,內臟已被震碎,立刻便沒了氣息。
陳敬龍將那騎士撞落,將其馬匹據於跨下;手上毫不停頓,左手抓住右腋所夾的長矛,猛然橫掃,將斜後方一名騎士頭顱打的粉碎,跟著揮矛擲出,將正對面、相隔足有四五丈遠的一名騎士小腹刺穿。
說來話長,其實他行動迅疾如風,從舞劍擋開那許多長矛,到最後擲矛刺死一人,這中間不過常人心跳十幾下的工夫(若不是行動如風,又怎可能輕易便將這些騎士格殺?)。
眾騎士眼見這須臾之間,又有四名同伴死在陳敬龍手底,且陳敬龍舉手投足,皆可至人死命,騎士厚實盔甲在其手底直如紙糊的一般,根本起不到防護作用;不由都驚的瞠目結舌、愕然失聲。
陳敬龍冷冷掃視剩餘的十幾名騎士,左手握住佩劍劍柄,森然笑道我還是那句話:了陳敬龍厲害的,現在想逃,還來得及”
眾騎士面面相覷;稍一遲疑,其中一人顫聲說道他的本領,足可與金宮騎士相抗;咱們……咱們可萬萬不是對手”另一人介面道再打下去,只是白白送死;咱們根本殺不了他……”
這人話還不曾說完,他身邊一名騎士猛地拔轉馬頭,猛夾馬腹;叫道你們纏住他,我去通知金宮騎士、引大隊人馬來……”叫聲未完,馬匹急奔,早去的遠了。
這人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找個理由,當先逃命罷了,在場有誰看不出來?眾騎士明知留下與陳敬龍糾纏,必死無疑,且其殺人如風,根本就無法阻留他太久,根本不可能拖延到大隊人馬趕來;白白送死於大事全無補益,又有誰肯做那傻瓜?見有同伴逃走,眾騎士當即發聲喊,一齊拔馬,往東而去;人人爭先恐後,再沒一個肯稍停一停的。
陳敬龍挺胸直背,端坐馬上,冷冷望著眾騎士逃走,並不打馬追趕。直到眾騎士逃得遠了,再看不見,他方長長吁了口氣,頹然伏倒在馬頸上,四肢軟垂,再不稍動。
他並未受傷,只是太累,著實已累的難以支援。
他本就體虛未復,先前在亂軍之中,衝殺一個多時辰方透出重圍,體力已然消耗將盡,隨後又打馬奔逃數十里,不得休息。方才與眾騎士相鬥時,他又明知敵軍大隊人馬隨時可能趕來,萬萬不能多有耽擱,因此出手投足、一招一式,盡是竭力而發,力求以最快速度斃敵;眾暗族騎士之所以在他手下全無反抗之力,正是因他全力相搏、威猛異常,倒也不能說是那些暗族騎士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