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支蠻軍,為首的恰巧正是那日俘虜營中遭人毒打的漢子秦戰,許是李傲天在茂州城裡積了功德,所救之人竟多數是那些蠻軍的親眷,如此一來,連施恩都不必,自是得到了一眾人等死心塌地的效忠,對於這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也唯有歸於自己運氣好了。
許硯然詫異地抬頭看了看哥哥,許硯騏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這些日子李家事多,不方便叫那小子過來,過些日子,哥保證把他捉來見你。”
此言一出,許硯然神色平靜地看著自家哥哥,默默起身,推開對方按在他肩上的手,一言不發,步履從容地轉身朝房中走去,待得關上房門,他這在萬分無奈地抬手拍拍自己的臉,任命地苦笑兩聲,他明明表現得很好,怎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很想見他······
遭了嫌棄的許大公子無辜地看了眼一臉笑意的自家爹爹,“爹爹,我······說錯什麼了嗎?”
王氏難得無奈地望向兒子,“你呀······想知道問玉哥兒去。”
好不容易家中這一場風波告一段落,李傲天未及清閒下來,西羌國和親的訊息再次攪亂了他平靜的心。
他感激這一場天賜的重生,卻忘不了前世種種,忘不了那個讓他一錯再錯的絕世美人,他知道總要相見,也以為自己早就釋然,卻沒想聽到訊息的那一刻,還是不由自主亂了方寸,好在,他心中已沒有了那些所謂的情意繾綣,也早明白,他費盡心機得到的語兒從來沒有愛過他,如今思憶前生也只剩下在一切都沒發生的現在,近乎荒誕的國仇家恨。
李傲天仰頭飲下碗中的烈酒,看著圍坐一旁的林昭四人,如今四人已成京中新貴,個個說不出的神采飛揚,周子揚抹抹嘴,“三郎,前些日子你家中有事,這就不說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你挖出來,一定得不醉不歸!”
林昭滿上大碗的酒,也連聲稱是,他性子直爽,自從回京之後,無論是家裡,還是軍中,整日裡應酬,遠沒有在南疆殺敵立功來得痛快,他央求了不知多少遍想去李傲天的白虎軍,奈何他就是不答應,叫他怏怏了好些日子。
秦煜看了眼呆坐半晌默不作聲的人,忍不住皺眉道:“有話快說,我沒那麼時間耗在這。”
張文昀雖說整日裡嚷著想家,真回了家反倒又懷念起在南疆的日子,加之他也知道,身後家族勢力盤根錯節由不得他恣意而為,所以平日裡也算收斂,今日好不容易幾個人齊聚一堂,正高興時,誰料這傢伙又來煞風景,明明知道三哥跟太子不睦,回京以來,這人對太子反倒殷勤上了,想到這裡,心中一惱,當即拍案而起,“姓秦的,你不來沒人請你!”
秦煜懶得理跟他拌嘴,只定定地看著他身邊似是有話要說的人。
李傲天一把將張文昀拉到位子上坐下,沉思一瞬,終於開口道:“西羌國和親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嗎?”
周子揚聞言,忙點頭道:“這如何能不知,真想不到朔北荒漠還能養出這樣的美人,聽說那蘭貴卿可是人間絕色!”
秦煜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林昭和張文昀對視一眼,似是也有些意動。
李傲天原想警告他們一番,思慮一瞬,卻也覺多餘,國公府如今雖然大放異彩,可是實力上仍舊欠缺,西羌的貴卿不會配來周家,至於林昭,雖是嫡子,但是風頭畢竟不如長房,況且兩房已經分了家,而張文昀的父親向來謹慎,不會允許兒子去淌這趟渾水,至於秦煜,從南疆回來後,就沒再踏入過秦家大門一步······
見李傲天半晌不說話,林昭小心翼翼地道:“三哥,你不會人還沒來就看上那美人兒了吧?”
李傲天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少胡說,我今天叫你們來是叫你們提防西羌人,老王駕崩,西羌王室紛爭不斷,傳言新王耶律洪能征善戰;野心勃勃,我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