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韻安對著晴兒笑了笑,他記得晴兒現在也到了該許配人的年紀了,鈕鈷祿氏拿著愛新覺羅家的格格當女官用不說,還想著多留幾年,切。
想是想的挺多的,不過顧韻安手下也沒有慢,在鈕鈷祿氏那個老女人僵硬下,開始給她把起脈來。
摸到脈象的時候,顧韻安一挑眉,對於鈕鈷祿氏這個症狀他表示非常的瞭解了。
為什麼呢?因為他可以算是罪魁禍首之一。嗯,另一個是胤禛來著。
當初給鈕鈷祿氏下的藥,經過這幾年已經開始明顯了,又有永琪這麼一氣,這是藥效加著的現象啊!
不過讓其他太醫來診,除了一個身體虛弱,診不出任何東西。
也不看看那服藥是誰給配的!
收回手,顧韻安起身,“太后這是怒氣攻心,再加上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很好,沒有大礙,多吃點藥膳就好。”
鈕鈷祿氏在顧韻安看不到的地方,身體狠狠的顫抖著,他竟然說她老!簡直不能忍!
可惜,再不能忍也得忍。
只是,火氣太大不發洩出來總是對身體不好的,尤其是鈕鈷祿氏這麼個身體有隱患的老人家。
晴兒看了眼似乎已經睡下了的太后,對著顧韻安說道,“顧太醫,我送您出去。”
顧韻安也沒有推辭,和晴兒一起出了慈寧宮的主殿。
除了主殿好一陣之後,顧韻安對著晴兒笑了笑,“晴格格在慈寧宮過得很辛苦吧,沒幾天就能自由了。”
晴兒一愣,隨即嚴肅了起來,“顧太醫,要慎言。”
顧韻安笑著,“晴格格還真是可愛呢。”
以自己格格之尊,養在太后的面前,看似是榮光無限,可是誰又知道晴兒的苦楚?她一個愛新覺羅家的格格,卻被一個外姓老太太當成宮女來用,每次鈕鈷祿氏還未起時,她就要梳洗打扮好,去主殿等候鈕鈷祿氏起床,然後服飾她洗漱上裝,佈菜端茶也都要她去忙,每晚一直在鈕鈷祿氏床前等著她睡著之後才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睡覺。慈寧宮裡太后的貼身婢女可以說是最悠閒的,因為所有伺候人的活計,都是她在做,五年了,沒有一天例外的。
晴兒看著顧韻安遠去的背影,“自由嗎?真的那麼簡單嗎?”
晴兒伺候了鈕鈷祿氏五年,雖然不能說比陪著鈕鈷祿氏幾十年的嬤嬤瞭解她,但也是很清楚鈕鈷祿氏的為人。說到底,她其實更像是鈕鈷祿氏對愛新覺羅這個姓氏不滿的發洩品,因為她姓愛新覺羅,又因為她是一個孤女,在使喚著她的時候,太后會產生自己比愛新覺羅家更高貴的感覺。
充滿了欲|望的醜陋嘴臉。
晴兒回到太后的臥室,看太后真的入睡了之後,才告訴伺候的宮女,自己寢室休息一下,太后醒了便來喚她。
回了自己的寢室後,一直跟在她身邊五年的兩個宮女才出現,是為了解晴兒的惑的。
“顧太醫就是……嗯,真正的……皇太后……”血滴子牌宮女說的很艱難,顧太醫和主子的關係到現在對於她們來說都是個刺激,尤其是在知道皇上和鈕鈷祿善保的關係也很……之後,她們的三觀都被重新整理了。
最近看到十二阿哥永璂和他身邊的伴讀克善,都覺得兩個人之間不怎麼單純。
他們兩個還是孩子啊!!
訓練有素的血滴子也是有腦洞的,雖然這腦洞開的挺對,還真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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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最近很忙,忙著跟理藩院的那群人爭吵。
理藩院,負責接待異族,當初西藏土司到訪,他們在京的一切都是理藩院負責的。這一次,回族阿里和卓進京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這一次顯然就沒有之前那麼省心了,多了一個自持身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