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蔣大少酒量不好,是被人“陰”了,不知道什麼人,可能是年輕人愛玩,在他酒杯裡摻了純度高的。
餵了點熱茶後,他那張本來喝得有些青白的臉,方是紅潤起來,呼吸逐漸向睡眠過渡。
蔓蔓安心下來,見白露看著自己,問:“怎麼了?”
白露看的,其實是蔓蔓脖子上那塊玉佩,這塊玉佩,在酒席上已經被很多人注意上並議論上了,當然,更多人,只以為是一塊裝飾的項鍊墜子罷了。今仔細瞧,這玉佩,竟是有點像她以前在溫明珠脖子上看到的那塊,最少造型上挺像的。
“沒有,我只是看你今晚這禮服,很好看,應該是你自己挑的。而這花簪,這鞋子,這鐲子,則是阿姨們給配的。我有沒有說錯。”
白露走在時尚界的前頭,對衣服飾物敏銳的嗅覺,令蔓蔓大開眼界。
“禮服是媽帶我去做的,有兩套,這一套的確是我自己挑的。花簪鞋子銀鐲子,都是媽今天讓人送來給我配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白露一笑,極是自信:“我給你說說。你這人的性子,照我看,不是傳統的人,思想其實挺前衛的,所以絕不會挑那些看起來顏色很深或是大紅大紫富貴相但顯得很傳統的禮服,白,是新潮的,被知識女性所喜愛。而花簪,鞋子,鐲子,一看這做工樣式都是屬於傳統手藝,必是讓人找工匠親手打造出來的。據我所知,二嬸子,是會自己繡鞋子,而且據說是一把手。我早些時間,曾經和一個朋友想找二嬸子就繡鞋這一塊做生意呢。既然鞋子是二嬸子送的,花簪和鐲子是誰送的這個問題,大嬸子和小嬸子,能甘於落後嗎?”
想來極是,猜的真準。
蔓蔓對這未來大嫂,欽佩之極。
這會兒,又有人進來。
蔓蔓她們抬頭一看。
對上俊顏上那雙冰眸的瞬間,白露一剎那想逃開,緊接定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未婚妻,此時嘴角呈現出的那抹淡極了的微笑,比起以前,更是從容。想來,已是從楊修引發的迷惑中走了出來。
“只准你來,不能我來嗎?”
冷冷的音量,不失分寸的話語,始終體現他對是她未婚夫這一身份精準的描述。
蔓蔓和陸歡聽著他們倆人對話,都不知如何插口。
“他怎麼樣了?”君爺問向床上醉著輕聲打呼嚕的妹婿。
“喝了媽讓白露姐送來的解酒茶,我想應該沒事了。”蔓蔓答,順道幫老公身上滑下來的被子重新拉上去。
既然妹婿沒事,君爺對向了弟弟陸歡交代:“你在這裡代你姐看著你姐夫。”
“哥,有事嗎?”陸歡站起來,急道。
轉向了妹子:“爺爺想見你。”
陸老頭這會兒想見她。
真是用心良苦。
辦宴前見一次她,宴席之後再見一次她。
蔓蔓眨了兩下眼皮:愈來愈覺得這老頭子玩心計很厲害。
“正好,我正想和陸爺爺打個招呼,說我哥遲到的事。”白露跟著她起了身,說。
冰眸掠過她的秀顏,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答應道:“那就一起來吧。”
如此這樣,三人出了房間。
大哥和未來大嫂難得走在一起。蔓蔓,自然不能當電燈泡,有意走在他們兩人後頭,給他們兩人制造空間。
對此,前面兩人反而都不自然起來。
白露有意與未來小姑打好關係,落下來和蔓蔓攀親近。
蔓蔓見著,往後退,給她和大哥機會。
為了配合她們兩人,君爺只得放慢腳步。
走到最後,每個人都像是宮廷裡的頭頂書本的小女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