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她的固執是有道理的呢。
翻過照片,在照片背面的字跡停留了會兒。
那次如果蔣玥在他書房裡搜到了什麼,以至於後來都沒有其它動靜。想來想去,至多就這張照片沒有給蔣玥看過。
“小趙。”
一聲叫喚,勤務兵立馬從外面衝進去請示:“陸老,有什麼吩咐?”
“弄輛車,我要出門一趟。”照片揣回口袋裡,找到一副裝模作樣的老花眼鏡戴上,揹著手出了自家的小院子。
車停好,他要踏入車門之前,招手叫了個能用得上的人跟上。
吉普車,開往楊家老太在京城裡購置的房子。
突然聽人進來說陸家老頭來訪,楊老太很是吃驚。當時楊修伴在老太身邊,擱下手中的茶,對老太說:“不然,讓他進來,看他想怎樣。隨意拒絕反而讓人心生懷疑。他們陸家現在對我們的疑心不少。”
楊老太聽之有理,點頭:“確實疑心不少。你看,你去到他們陸家赴宴,都沒有動個手,這家宴一辦完,老頭子上門,不是事事都針對上我們了嗎?讓他進來,倒好,讓他無話可說。”
對楊老太那句他都沒有動個手,藉機殺人的楊修,文雅地笑笑,卻是在想到與君爺剛對過的那場不愉快的對話,臉驀地烏青。
君爺敢在這時候,才和他說這些話,明顯之前是耍著他玩著呢。
揹著手走進來的陸老頭,對於坐在上位的楊老太,道:“楊家的太奶奶,很久沒有見了。”
“坐,坐,陸家的爺爺。”老太一排牙笑得奪人眼球,極其誇張,“說真的,你能到我們這裡來,真是折煞你了。楊修,還不快給爺爺搬張椅子。”
若是遵命的楊修,起來,為陸老頭搬了張太師椅。
陸老頭坐下時,抬頭看了看他,拉上拉下眼鏡的動作像是視力不好似的,觀摩了他好一會兒,道:“你是——”
“楊修,我大曾孫子,上回剛到你們家去做過客。”楊老太道。
“真是糟糕,擺宴那幾天我身體不大好,受不了吵鬧,都在屋裡待著,沒出來見客,也不知道小輩都來了哪些。”
即是,楊修去到時,若想去給陸老頭打個招呼,不是不能。只是楊修沒有這麼做。
楊修是沒有這麼做,去和老人家打招呼做什麼呢,不過是去給老人家增添印象讓老人家起疑心罷了。最好的做法是,就像他在陸家擺宴那幾天裡做的那樣,儘可能地低調,什麼事都不做,要做,都是透過他人暗地裡的進行。
可現在陸老頭好像有些追究的意思,楊修說:“本想去拜見爺爺的,可都聽人家說,爺爺不適合見客。我想,又不是以後不能見,這不,現在也見著了。”
嗯,這話說的得體且不失周全。楊老太對楊修的表現很是滿意。
陸老頭拍著那膝蓋頭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對楊老太說:“看來,你是得了個好子孫,可總算是圓了你的心願了。”
“什麼叫圓了我的心願?”對於陸老頭此話中的笑裡藏刀,楊老太不滿。
“你第一個兒子,第二個兒子都不是你親生的,唯有這個,是你親生兒子的孫子。我知道他是過繼到長房名下的,這不是圓了你的心願了。”
陸老頭這番像是隨便說的話說出來。
楊老太啪,是氣得牙齒咄咄地顫。
楊修唰是臉上粉了白:這事,他真從未聽說過。
“小夥子,你不知道?當然,這都是我們這些老傢伙的事了。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告訴你,現在的社會有人給富人做小,在我們那個社會,即你太奶奶那個社會,給人做小,更正常了。”
怪不得。楊修的腦子裡被陸老頭提的這個話,不由地轉了起來。比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