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眼睛裡,肯定會留下狡猾陰險的痕跡。
純粹的老好人,在他面前的這個溫世軒,眼睛像他在村裡看到的牛,單純到有點愚蠢,視線是直的,想東西似乎是單條筋的。
不管怎樣,這樣的溫世軒,或許能讓他對兄弟陸歡的負罪感稍微小一些。
走到蔓蔓的病房,姚子寶讓開位置,不方便露面的樣子。
溫世軒急著見女兒,越過他徑直推開了病房的門。
林佳靜走上前時,低著頭,悄聲:“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姚子寶苦笑,向她搖下手。等她進去後,哎,在心裡深吸口氣,回身面對兄弟怒氣騰騰的拳頭。
“你過來!”陸歡拽著他的衣領子,一直拖到了樓道。
手道大到勒他的脖子,姚子寶忙叫:“兄弟,你先聽我解釋。”
“我聽你解釋個屁!”陸歡一個拳頭,朝他臉上先砸了下去。
眼鏡啪掉地上,姚子寶捂住一邊額角,這一砸,砸到他臨近太陽穴的地方,令他頭暈。
眼見姚子寶扶著頭落坐在牆根,陸歡心知剛那一拳重了,下一拳只好砸在了樓道的門上,繼之把門當成沙包拳打腳踢。
等一陣暈眩過去,姚子寶看那簡陋的木門被兄弟幾個劈腿,爛了一半似的,叫道:“哎,我求你,你停下,你不想把這事鬧大了。”
停下的手,向他冷哼:“現在是誰不想把事情鬧大?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相信你敢,可你先聽我說。我真不知道她要來。她只給我發了條簡訊說她上機。而我收到這條遲來的簡訊時,已經是我們早上到縣城的時候了。她和他是在昨晚上出發的。我根本沒有聯絡過她。”
“如果不是你通風報信,他們怎麼知道我姐在這?”陸歡嗷嗷激動地嚷著。
“他們肯定是從其他人口裡知道的。據她在後來與我發的幾條簡訊中,我問過她,她說是從電視新聞裡得知天氣情況不好,他們聯絡不到蔓蔓,因為擔心,所以就趕到縣城這邊了。”
“好吧,就算他們是從其它渠道知道的這事。你怎麼解釋你有她的手機號碼?”
陸歡繃直的視線,憤怒的眼神,都在詮釋一個資訊:比起溫世軒乍然出現,兄弟背叛的這個事實,令他更怒!
此事早晚都要被知道的。
姚子寶默默地把掉地上的眼鏡撿起來,拿袖子擦一擦,吹一吹。
“你說啊!”一個憤怒的指頭指到他眼前。
“我認為你對我的禁止令沒有道理,所以我不執行。”
感覺對方的話是盆不冷不熱的水,澆到他頭上時,讓他懵了。
姚子寶站了起來,這會兒說話有力了,戴上眼鏡,輕輕撥開他指到面前的手:“你別忘了。你們陸家和他們之間的矛盾,並不代表我們姚家需要同樣與他們之間發生仇恨。沒有道理的事,我們姚家不會支援。”
“我的話怎麼沒有道理了!”一隻手搭住他肩頭,俊秀未脫稚氣的臉更是義憤填膺的,“你是我兄弟是不是,你如果是我兄弟,就該無條件支援我!”
“縱使你做錯事,我也得無條件支援你?你這話有本事敢和兩家家長說。”姚子寶針鋒相對。
“你以為我不敢?”陸歡對上了,真是對上了,氣得胸口一促一促,“走,現在我們就去找我們的哥評理。”
姚子寶被他拽去兩個爺面前時,心裡多少有點害怕。
就像陸歡畏懼他哥的拳頭,他姚子寶一樣很怕姚爺的拳頭。
兩爺正在辦公室裡與陸賀棟通電話,聽著門忽的一聲巨響,嘭!
見是自己弟弟踢門的君爺,眉頭打個結:“你幹什麼?”
陸歡在氣頭上,和哥哥飆了:“我拉他來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