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燈光暗都看不清楚傷在哪裡。”
一聽這話有理,蔣衍立馬把媳婦攔腰抱起來,就往大樓裡的衛生室衝。
其他人紛紛讓路,一排人都跟在後頭跑。
這個壯觀的場面不僅引得眾人伸脖探頭,而且,極快地,如石投湖中的波瀾傳遍了四周。
蔓蔓當然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被球輕微砸到,竟會鬧出了這麼大動靜。被老公抱到了一張室內的床上,她靠著軟綿綿的枕頭坐了會兒,感覺氣息都緩了不少。真正地把剛才眯眨的眼皮完全地撐開,一看,屋裡塞滿了人頭。個個都看著她,看得她的臉由原先被砸的青白都能鍍上了一層紅。
“我沒事。”連忙對所有人說。
一剎那被人關心過度,也是容易引起心臟病發的。
見這屋裡屋外連把臉貼在視窗上看熱鬧的人,確實忒多了些。君爺肅起了臉,向高大帥使了個眼色。不久,高大帥率人開始驅趕無關人士出門。
室內清空了大半以後,本來這空氣應該轉為清新一些,可蔓蔓吸一口氣後,壓力未減。
只見幾個人認真瞅著研究著她額頭那一塊被砸的地方,說:
“淤了,腫了,要揉散掉。”
“她是孕婦,最好不要用藥酒。”
“先用點冷敷吧,然後再幫她揉一揉。”
有人跑出去取冰塊,一會兒毛巾包著冰塊被她哥拿著,毫不客氣地啪,按到她額頭傷處。
霎然之間,不僅沒有給她緩解痛楚,還痛得她齜牙。
“痛死了!”叫著,她推開他的手。
“痛也得冰敷也得揉,不然怎麼散腫呢?”
他居然吼得比她還兇,好像他才是痛的那個。
月牙兒眼瞪直了,對著他的冷眸幹架:“哪有你這樣冰敷的,要人命,不用你,我自己來。”說罷,自己轉過身,自己用手掌心輕輕慢慢地擱在傷處,一動疼,倒是不敢怎麼動。
“你這叫揉嗎?!”又吼。
其他人見狀,紛紛上來勸架。
“大舅子,我來幫她揉,你歇歇氣。”蔣衍也心疼老婆啊,一手摟著老婆,一手慢慢地擱在老婆那額頭上,老婆眉頭一皺,他的手幾乎都不動,於是只好往老婆痛的地方吹氣。
其他人見他這樣幫老婆吹氣,簡直是哭笑不得。
“我說蔣大少,你這樣吹不行的,根本沒有半點效果!”急躁急火的還有事故第一責任人高大帥。
“那你說怎麼辦?!”蔣衍轉回身朝他瞪眼,“就你那糟透了的球技,還敢號稱自己是戰無不勝的雄獅,看你把我媳婦給砸成這樣!”
“這怎麼怪我了?”高大帥剛是要擺出冤枉的神態,四周一群人全衝著他怒目相對,在這種生死存亡關頭,唯有自首爭取寬大,向來識相的他立馬改了嘴,“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向天發誓,真不是故意的,若是故意,我天打雷劈讓我被球砸!”
“沒事,這事不怪任何人。”蔓蔓吐出口氣。這種意外她哪能怪人,再說高大帥還是幫過她的人。
“蔓蔓,疼不?”看老婆臉色好像緩了些,蔣衍的面色跟著緩了些,就是這口氣還是不能松,眼見老婆額頭的那個包,他吹的那些氣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疼。”夾著眼縫兒,分明疼。
她這疼的模樣兒果斷讓人抽了口涼氣。高大帥撓起腦袋:這可怎麼辦?
姚爺與趙文生互對了眼神。
“不然,我去廚房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其它材料。”趙文生絲拉長口氣說,夾了絲出乎意外的訝嘆。應說女孩子都是細皮嫩肉的嬌貴,但是,蔓蔓被球一砸能這般厲害,頗有點像豌豆公主了。
“嗯,你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