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指了指大蟲的尾巴。眼前的這條尾巴真的很大,直徑大概有撲通的熱水瓶那麼粗,輕輕的甩了一下就帶起一陣風聲。
白袍人戳戳的我腰,示意我看好了。只見那隻大老虎舉起尾巴,然後微微的撅起屁股。那個白袍人走上前去狠狠的踩了一腳那隻大老虎的尾巴。
‘啊吼!’那隻大老虎變回人形,使勁的摸著屁股大怒道,‘啊,你啊,啊,重啊,痛啊。’‘嗯,這叫捨身成仁,嘿,’原先那個白袍人又對我道,‘透過我的當頭棒喝,你是不是豁然開朗了?’我心中一動,‘履,天澤履,幹上兌下。履:履虎尾,不咥人,亨。彖曰:履,柔履剛也。說而應乎幹,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剛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隨手在八卦盤上連續敲擊,隨著‘叮’的一聲輕響,我們所處的環境已經改變了。
‘哈哈,啊,我真是聰明啊。’‘嗯,要不是我捨身喂虎,他怎麼能這麼風馳電掣的找到了不二法門呢?’‘啊,老大,你和我一樣英名神武啊……’此刻我處身於一個煙霧繚繞的地方,雖然是大白天卻伸手不見五指,連忙四處探看那兩個‘啊’和愛好亂用成語的傢伙在哪裡。幸好他們就在我身後不遠處,若不是身上那件白色的袍子,我早就能夠發現他們了。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們現在在哪裡?’‘啊,木頭啊……’虎二對我沒有變化的表情很不爽。
‘也是,面目可憎,語言無味,不過如是。’虎大的成語癖看來還沒能改過來。
不知他們要對我做什麼?陸放和清玄子兩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在人家的勢力範圍內不是會死得很慘?
‘記住你要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虎大鄭重的對我道,然後當先而行。
在白茫茫的一片中穿行不久,眼前突然大放光明。在無邊的白色雲海中,一尊金色的佛像將附近的一片雲海染成了金黃色。金色的光源中,佛像對我微微而笑。
我一愣之下,由稽首到雙手合十最後改成拱手道:‘性空大師?’性空微笑點頭道:‘好,好。’面對這像極了拈花微笑的架勢,雖然我不明白他說的‘好’是什麼意思,莫非這就是佛家的禪機?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在那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裡面我也只能垂手肅立。
性空依舊是那副平和的微笑:‘你可知為何是你?’我茫然,是啊,為什麼是我?若論資格,清玄子顯然比我有優勢,至少他的種族是人,而且還是正宗的道家,難道是因為傳說中佛道兩家的嫌隙?捨棄道家的修真之人,為什麼不找一個有機緣的凡人?退一萬步說,人類中真的找不到有緣人,不得不在妖類中選擇的話,陸放、易仁的修為似乎也不在我之下。
其實妖類在修道者的眼中是一個低階的種類,為很多修道的人看不起。這主要是由於妖類本身是由動物或植物由於各種機緣修煉成精,繼而成妖。但是這種修煉十分困難,一開始的時候人類修煉幾十年的功力妖類要用好幾百年才能達到。再加上妖類的修煉完全靠自己摸索,沒有名師指點,因而修煉的時候難免會走一些偏路。這也造成了世人的印象中妖類殘忍嗜殺的印象,其實這只不過是在摸索修煉途徑中的一種探索而已。
同樣的修真者對妖類也是非打即殺,在普通的修真者的觀念中,無論善惡,只要是妖就該殺。反倒人類自己殺了多少生命,他們並不怎麼在乎。同樣是修道者,待遇卻極端的不公平。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為了這個不平鬱悶,經歷了幾百年以後也就看開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由公平組成的,對人類的修道者談公平,就像一隻兔子對狐狸說憐憫一樣,不但無意義,而且可笑。
為何是我?是我何為?以前師父曾經和我說過,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小看了人類,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人類可以在各種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