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吏。”
陳夫人幾不能信,眼前求官之人就是她的老爺,是當初那個飽讀詩書,風流儒雅的蘇州知府陳倫。
許仙心道或許是外魔作祟,望了一眼它身上的魔頭,尋思消滅它的辦法。魔頭本質上和信仰、功德乃是同源,皆是由人的信念中生出。功德算的上是正面的能量,乃是人心中純善之念。那魔頭就是負面的能量,乃是人的慾望之念。信仰之力則介於二者之間,是人對皇權神祗的尊崇。
魔頭極難被消滅,莫說是尋常刀劍,就是靈力甚至劫雷,都對之毫無辦法,所以其才能在度劫中禍亂人心。白素貞的黑暗之力倒是能夠輕易消滅它,但許仙可不想她在這種時候,吞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佛法中倒有一法可以制服此物,那邊是大雷音術的最高境界“獅子吼”所謂“演法無謂,猶獅子吼,其所講說,乃如雷震”。傳聞獅子吼乃是如來正聲,能降服一切煩惱魔障,令諸小蟲怖懼。煩惱也好,魔障小蟲也好,都是對外魔的稱呼。
許仙的九字真言尚未修成,大雷音術本未到這個境界,忽然福臨心至,索性一試,吐納發聲:“呔,還不醒覺!”一片金色的光波,將那魔頭擊飛出去,消失不見。
此聲他人不聞,唯有堂後的白素貞有所覺,暗暗替他高興。許仙慢慢調勻氣息,心中也覺欣喜,雖然這獅子吼連小成也算不上,但卻被他摸到了一點門竅,得到這一點至高的竅門,再修九字真言,定然是水到渠成。
只見陳倫渾身一震,望著無語流淚的陳夫人,心中忽得生出一陣憐惜,這畢竟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她跟著自己流落至此,又怎能怪她呢!不由開口道:“孩子……孩子在哪裡?”
陳夫人臉色如霜,將孩子抱出來與之相見。陳倫見孩子無恙,不由痛哭了一場,只說方才是自己胡亂言語,請夫人莫怪。如此這般,陳夫人的臉色方稍稍溶解。
許仙賜下三十兩銀子,讓他們在城中尋地居住,並勸誡道:“不過我有一言,你且記在心裡,你回去後要多讀聖賢之書,清心正念方能夠趨避禍患。”不然的話,魔頭還會被引來。
陳倫恭恭敬敬的應是,卻又道:“許大人,方才的話還請您留心,在下由知縣做到知府,對這處理政務,還算是頗有心得,一個師爺還稱得上,報得大人的恩情!”
許仙點頭道:“等你安置妥當再說吧!”
望著陳倫離去的身影,雲嫣幽幽嘆道:“他已被折斷了,或許是嘗夠受人踐踏的滋味,才急不可耐的想拿回一點權力吧!”
“或許吧!雲師爺你好好處理賬目,明日我就向那鳥縣丞發難,我先回去再修煉一陣。”許仙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快步回到後衙。
雲嫣摸摸嘴唇,微笑著低頭繼續工作。
許仙盤膝入定,憑著方才得到的那一點靈光,默唸《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手中手印變幻,從不動明王印到外縛印,直至張口道:“陣。”
他的身形忽然變得若隱若現起來,漸漸地完全消失在坐處,過了片刻才重又現身,嘆道:“原來陣字訣是有如此功效!”至此刻終於將九字真言修到第六字,剩下的三個字,不先度過中天劫甚至大天劫,就想也不要想了。
六神通也是一樣,而後的三種神通,神境通、宿命通、漏盡通也是一樣,真要將九字真言和六神通全都修成,恐怕至少也得天仙境界。不過可惜的是,這佛門法術,實在感覺不太強力,縱是修成,也並無多少作用。
在一旁護法的白素貞看出他的心思道:“官人,我也對佛法也有些瞭解,你莫要覺得佛法不強,那是因為你內無舍利,外無金身,六神通和九字真言都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連一半功用都發揮不出來。”
許仙道:“可是我修星宿海的法門,總不能中途變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