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弟元霸和涇陽侯倆人共同的師傅,自古師徒如父子,臣妾提議您追封老人家爵位,以國公之位下葬。”
“準!”李世民點頭,鄭重道:“真人於我皇家有大恩,朕決議追封他為開國國公,上柱國……”皇帝說到這裡沉吟一下,忽然道:“爵名便稱為濟世,胸懷天下,濟世為民。朕封老人家為濟世公”
大唐封爵皆是以地冠名,如今李世民卻要封紫陽真人濟世國公,雖然封爵之權在他手上,但是禮部之人卻不願意了,一個官員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一臉義正言辭道:“陛下,大唐國公之位何等寶貴,需得開疆拓土才能封賜。這紫陽真人只不過是西府趙王和涇陽侯的師傅,臣認為他沒資格追封國公,請陛下收回成命。”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李世民,似乎覺得這個進諫還不夠有力,忽然一指旁邊站著的長孫,大聲道:“臣還要參劾皇后,自古後宮不得亂權,長孫娘娘卻在眾人面前提議您追封,這是明目張膽的插手朝政。臣請陛下嚴厲斥責,若再有下次,當削其皇后之位……”
這麼牛逼的言論大唐還是首見,連悲痛之中的韓躍都忍不住看了看他。此人不但駁回了皇帝封爵之事,而且連皇后也順帶著彈劾,也不知是天生大膽還是別有用心。
李世民很震愕,長孫在發呆,火堆旁邊的群臣面面相覷,房玄齡忽然一拉魏徵,低聲道:“此人是你安排的?他好像是禮部官員,沒有勸諫之權。”
魏徵沒好氣道:“房相,本官雖喜進諫,但卻不會犯傻。陛下追封紫陽真人爵位,此事雖不合理,但卻合情。老夫吃飽了沒事幹才會指使人勸諫。”
他忽然壓低聲音嘿嘿道:“這朝中的諫儀大夫又不止本官一人,房相何不去問一問王圭,他也是諫議大夫。”
“王圭?”房玄齡微微一怔,思索道:“這老狐狸一向精明,若此事是他暗中指示,那可是生平一大敗筆啊。”
魏徵手捋長鬚,意味聲長道:“房相您豈不聞,仇恨盈胸,使人矇昧,唉,太原王氏,可惜了……”他不斷搖頭,一臉惋惜之色。
耳聽那邊的禮部官員還在叫囂,不斷進諫道:“陛下,國公之位堅決不能封,此事若開先河,以後小貓小狗都能跳出來討要爵位,我大唐勳貴的顏面何在啊?”
這話說得太過歹毒,紫陽風一代奇人,在他嘴中卻變成了小貓小狗,韓躍眼中厲光一閃,手掌緩緩提了起來。
既然你不會說話,那我就打到你永遠不能說話……
……
他眼神兇狠,一掌便要拍下去。李世民何等機警,怎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朝廷大臣,這種事皇帝可以幹,但是侯爺絕對不能幹。
李世民一把按住韓躍手掌,轉頭對那禮部官員道:“你既敢進諫於朕,想必胸有成竹,朕來問你,若是不能追封紫陽真人國公,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皇帝這話分明設定了陷阱,可惜那官員卻沒能察覺,大聲道:“以臣之見,這紫陽真人該怎麼埋就怎麼埋,該怎麼葬就怎麼葬,總之不能讓他享受國公之禮。”
“很好!”李世民緩緩點頭,忽然微笑道:“你說完了嗎?說完就去死吧!”
這話聽起來輕飄飄,代表的意思卻是摘人腦袋,那官員臉色一怔,下意識道:“臣為什麼要去死?”
“因為你妄議朝政!”皇帝沒有說話,房玄齡卻走了出來,這個大唐宰相先是向李世民拱手一禮,然後才向那官員解釋道:“本朝立國之初,設左諫議大夫四人,正四品下。掌諫諭得失,侍從贊相。朝堂進諫之事,唯此四人有權。”
那禮部官員面色急轉,臉上冷汗涔涔,他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房玄齡看也不看他一眼,接著又道:“三省六部,各行其責,勸諫之事除了諫議大夫任何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