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時,院門口突然響起一聲怒喝:“是誰吃了熊心豹膽,敢到‘留香院’來鬧事?”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乾癟中年人,揮動著雙掌撲向金鷹。
老鴇見是龜奴,不由大吃一驚,連忙阻止道:“不要……”
但是,已經遲了,金鷹頭都沒轉,看也沒看,橫裡飛起一腿,“蓬!”地一聲,同時暴起一聲慘叫。
那撲向金鷹的龜奴,隨著那聲慘叫飛了出去。
“咚!”地一聲,著實跌在地上,繼續向前滾了兩滾,頓時暈死過去。
老鴇一見,“啊呀!”一聲,飛身撲了過去。
金鷹淡然道:“他死不了的!”
老鴇搖晃著龜奴哭喊兩聲後,立即跪轉過身來,哭聲道:“王公子被打死的經過,我們不知道。”
金鷹冷聲問道:“誰知道?”
老鴇到了這時候,保命要緊,只得哭聲道:“那得問我們玫瑰!”
金鷹沉聲道:“去問你們的玫瑰去!”
老鴇只得一面起身一面哭道:“哎呀!我的天,這要從哪說起呀!”
金鷹沉聲警告道:“少廢話!當心要你的老命!”
老鴇嚇得嚥下一口涼氣,引著金鷹向中央最豪華的小樓走去。”
金鷹見樓上樓下的燈火暗淡,知道鐵掌太歲還沒有來,但他知道,只要他在“留香院”
繼續鬧下去,不出個把時辰,一定能將鐵掌太歲引來。
一進樓門,即見一個一身粉緞衣裙,上繡一朵玫瑰的少女,瑟縮的站在那裡。
這少女年約十七八歲,桃形臉,白面板,柳眉,否眼,櫻唇,出落的情麗脫俗,當真的嬌媚照人。
金鷹看得劍眉一蹙,知道面前的嬌媚少女就是紅遍了城內的白玫瑰。
正待開口問話,大哭中的老鴇吼道:“你們姑娘呢?快叫她出來見客!”
金鷹一愣,臉上不由一熱,心裡也很不好意思。
金鷹不禁暗想,白玫瑰身邊的侍女就這麼標緻,那白玫瑰本人,豈非風華絕代,貌美如仙!
難怪剛才在十字街口有人戲弄一位老人家,說他沒見過白玫瑰,如果見了,也會忍不住天天往“留香院”裡跑。
心念間,那個粉衣使女,顫聲道:“姑娘……在……在樓上……”
老鴇兇吼道:“叫她下來!”
金鷹立即揮手道:“還是我上去吧!”
說罷,沿著鋪有猩紅絨氈的樓梯,徑向燈光暗淡的樓上走去。
粉衣使女急忙跟在身後。老鴇當然不希望玫瑰姑娘,接待這麼一位又髒又臭,一臉鬍子的窮小子。
這時一見金鷹徑向樓上走去,不由又懼又氣,放聲大哭道:“老天爺呀!這真是禍不單行啊!”
一面哭著一面走了出去。
金鷹見樓上燈火昏暗,動靜毫無,立即提高了警惕。
到了梯口,看清了樓上的富麗陳設和豪華傢俱。
上面是外間,對面是垂著繡有白玫瑰門簾的房門,那裡顯然是臥房。
一到樓梯口,粉衣使女急忙搶先越過金鷹,拿起桌上的火種,“喀!”一聲打亮,一連燃亮了四五蓋紗燈。
紗燈一亮,大放光明,樓上的陳設顯得金碧輝煌,耀眼生花。
金鷹見臥房內沒有一絲動靜,知道白玫瑰在房裡嚇傻了。
是以,劍眉一蹙,就近坐在一張亮漆貼金大椅上,心裡多少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在一個可憐賣笑女子的閨樓來引誘鐵掌太歲。
也就在他剛剛坐在椅上的同時,一陣環佩聲響,繡簾輕啟,赫然由裡走出一位絕色麗人來!
金鷹目光一亮立即坐直了上身,一瞬不瞬地望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