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錢滿足的女人。她要吸乾洪富春的骨髓。
一夜未過,他被那女人弄得精疲力盡,她還想大吃一頓早點,嚇得洪富春連忙找個藉口,趕快逃了出來,他是個很愛惜生命的人。
一片靜悄悄的,洪富春一個人走在石板街道上,他眼前漆黑,兩條腿又酸又軟,走得非常緩慢。
他手扶牆壁,走了十來步,喘息了幾下,不由吁了一口氣道:“奸厲害的女人,簡直是狼吞虎嚥,我再留在那裡不走,這條小說命恐怕不保。”
突然有一個聲音,從前面巷口傳出來:“你留在那哩,說不定這別,命反會留下來。”
洪富春一怔,輕叱道:“誰?”
一個黑衣蒙面人走出巷口,道:“我!”
洪富春又是一怔,道:“你?你是誰?”
蒙面人道:“我一定讓你認識,不過不是現在。”
洪富春道:“等到什麼時候?”
蒙面人道:“我殺你的時候。”說著跨前一步。
洪富春不由一怔,後退道:“我哪裡得罪了你?”
蒙面人道:“你沒有開罪我,只是你的運氣不好。”
洪富春忍不住問:“你要幹什麼?”
“我殺你的時候,也一定會說清楚。”
“你要殺我?”
“我不是現在就殺你,而是將你擄去,先囚禁起來。”
洪富春忽然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你是擄人勒索,打算以我的生命,威脅我父親給你一筆錢。”
蒙面人沒有開口,他接著又道:“這就簡單,我一定會跟你密切合作,不過錢到手的時候,一半卻要給我。”
蒙面人輕輕“哦”了一聲。
洪富春道:“老頭子近一年來,一直限制我用錢,我早就想找一個機會,大大的敲他一筆了。”
蒙面人嘿嘿地一聲冷笑。
洪富春道:“有我幫忙,這種事一定會很成功,你可考慮清楚。”
“無須考慮!”
“決定跟我會作?”
蒙面人搖頭,笑道:“我的目的並不是在錢,是命一一你的一條命”
話聲一落,人就撲前,雙手齊出。
洪富春聽出蒙面人並不在說笑,一見蒙面人動手,慌忙就大叫“救命!”
一個“救”字才出口,他的口已被蒙面人左手掩住,蒙面人的右手同時重擊他的小腹,就只一掌,已把洪富春擊昏過去。
他把身一矮,把昏迷的洪富春扛到肩頭上,轉身走回他剛才藏身的小巷。
小巷內冷霧悽迷,蒙面人肩頭負著洪富春,消失在冷霧中,一一洪富春這個人從此也就失蹤了。
對於洪富春的失蹤,最緊張的一個人,當然是洪年財,他並不在乎兒子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過卻限制每天自中午到黃昏這段時間內,洪富春必須跟著他一起出入,巡視一下那些綢緞店,或者應酬一下生意上有往來的商人。
洪年財要替兒子打下基礎,以便洪富春將來能繼承他的事業,是以這些年來,洪富春一到下午,就必須在洪年財的身邊。
洪富春失蹤的那天中午,洪年財久候不見,不由擔心起來,他等到傍晚,終於忍不住打發家人前去尋找。
那些家人找遍洪富春平時喜歡去的地方,終於在“群芳院”打聽到洪富春昨夜留宿那裡,可是大清早已經離開了。
洪富春離開了“群芳院”後的行蹤,卻是沒有人知道。
到了第三天下午,洪富春仍然下落不明。
洪年財知道事情已可能有了變故,一面立即向官府報案,一面命家人各處探聽,而且準備了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