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上東一塊,西一塊,不下十餘塊血淋淋的人肉。
屍體周圍的地面上,到處都是狼腳踏出來的腳印,還有鎖鏈拖過的痕跡。
兩人看到眼前這一幕景象,雖然硬生生把嘔吐忍住,卻已忍不住接二連三打了幾個寒噤。
濺在地上的血花,出練武廳折入那條花徑。
駱騏視線順著地上血漬移轉,到了花徑那裡一折,卻是折向那一對男女。
駱騏怔怔地看了那一對男女,眨動眼珠問:“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男的嘶啞著,道:“那條黑狼,咬死了它的主人。”
他懷裡的那女人,顫聲介面道:“黑狼將人咬得這樣子,那麼兇的野獸養在家裡,我擔心心遲早會出事,現在果然出事了。”
駱騏問:“是誰將這條黑狼養在這裡的?”
女的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司馬上雲抽口氣問道:“他是黑狼的主人?”
這對男女都點點頭。
司馬上雲接著問:“他是誰?”
男的答道:“呂伯玄”
駱騏突然想了起來,道:“這裡莫非就是‘尤虎鏢局’?”
男的點頭道:“總捕頭也知道呂伯玄?”
駱騏道:“據我所知,呂伯玄是‘尤虎鏢局’的總鏢頭,你又是誰?”
男的答道:“我叫範廷元。”
駱騏介面道:“龍虎鏢局的另一位總鏢頭?”
範廷元道:“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駱騏道:“幾個月前,你就跟呂伯玄拆夥了?”
範廷元點頭道:“總捕頭也知道這件事?”
“我只知道你們已拆夥。”
“如果我沒有記錯,總捕頭調職開封,不過半年的事。”
“你沒有記錯!”
“這半年之內,呂伯玄方面我不清楚,我並未跟官衙有來往。”
“呂伯玄也沒有。”
範廷元詫異問:“總捕頭,你怎麼會注意到我們兩人身上?”
駱騏道:“我調職來開封,第一件事就要下屬提供住在開封,和附近一帶的武林中人名單,以及他們的慨況。”
範廷元“哦”了一聲。
駱騏解釋道:“根據我多年來辦案的經驗,多數的案件,都是直接或間接與武林中人有關係,尤其是命案。”
範廷元點頭同意。
駱騏又道:“你跟呂伯玄是結拜兄弟?”
範廷元道:“總捕頭的記憶力真好,這一帶的武林人物近千,總捕頭只聽到我們兩人的名字,就能想起龍虎鏢局,以及我們是結拜兄弟,這就不簡單了。”
駱騏道:“可能你們的名字,容易令人注意,而鏢局附近,目前又發生了一件案子,我正巧將住在城北的武林中人名單翻閱一遍。”
範廷元順著這話題問:“這裡附近發生了什麼案子?”
駱騏道:“商人洪年財的兒子洪富春,在‘群芳院’那條街上被人綁走。”
範廷元道:“我知道洪富春這人,但不知他兒子被人綁走,我並不住在城中,這幾天也沒有進城。”
駱騏道:“你跟呂伯玄拆夥,離開龍虎鏢局之後,搬去什麼地方?”
範廷元道:“城西五里的白楊橋,那裡我有四幢房子,地方很清靜。”
駱騏道:“你在開封城裡住了幾年?”
範廷元道:“大慨有七年。”
駱騏道:“七年不是一個短日子,一個人住在開封城這麼熱鬧的地方,竟會搬到白楊橋這麼僻靜的地方,不是有點奇怪麼?”
範廷元道:“並不奇怪,我生性就愛清靜,何況白楊橋那一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