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將諳尊和南巢全掌在手裡的人,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五國使這麼普通的存在。那麼他到底是誰?
墨靜殊想不通,只好長嘆了口氣。
&ldo;去吧。這裡不須你了。&rdo;
修領命,離去。
墨靜殊咬著牙。在修離去後,她在營中來來回回的走著。
走了好久好久,掀了門簾,大營十分安靜,夜很深。
墨靜殊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見李雲偲。比任何時候都想見。
想到這,墨靜殊看了一眼慶王所在的帳營方向,遠遠的能看到帳子裡還有燈光,仔細了聽,能聽到帳子裡是有聲音的。至於是什麼聲音,墨靜殊並不想深入的去想。
修不在,白珏的武功沒她好,除了那個奇怪的人外,這裡一切的一切於她而言都是擺設。
墨靜殊看著沒有月亮的天空。
不自覺的走到了馬棚。
白色的馬兒並沒有睡,而是在那裡踢著乾草。墨靜殊走近,伸手,撫了撫馬鬃。
翻身上馬。
夜風微涼,墨靜殊撩了面紗,半遮了面,往著大營外而去。
那一夜的戰事歷歷在目,墨靜殊馭著馬往著那日她所站的懸崖而去。
馬兒一路顛簸,墨靜殊的心跳的很快。
她在賭。
人生的賭局總是那麼的微妙。
夜色之下,孤冷的懸崖邊,一匹馬在邊上甩著馬尾,顯得十分的無聊。在馬的另一邊,一個修長的人影背著斷涯而立。
看到那背影的時候,墨靜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他嗎?
墨靜殊用力的踩著馬鐙。
馬兒快速的朝著那人影而去。
李雲偲聽到聲音的時候,高大的身影頓了一下,接著他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來。
墨靜殊那時棄了馬兒,一個飛身已經然撲了過來。
李雲偲驚訝中,伸出手,將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死死的扣入懷中。
細水長流,凡情歸平 9、該說是她的幸,還是白珏的不幸呢?
夜風席席,黑暗中的懸崖寂靜無聲。
李雲偲緊緊的將墨靜殊抱在懷裡。
這種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四年,整整四年。李雲偲的雙手在觸及到那瘦弱的只剩一把骨頭一樣的墨靜殊,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顫抖了。
他將下巴死死的抵在墨靜殊的勁窩裡,試圖告訴自己這是真實的,是真實的擁抱著這個人。
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感受到她的心跳。
墨靜殊緊緊的靠在李雲偲的懷裡,四年的時候,他顯得更加成熟,懷抱也越發的結實。
那種安全而舒適的感覺令她沉醉不已。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沒有任何的言語,也沒有多餘的肢體語言。
馬兒在不遠的地方甩著尾。
墨靜殊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濕熱的痕跡,整個人剎那間就僵在了那裡。
理智也在那一瞬間回到了她的思維裡。她想念李雲偲,想到了骨子裡。
所以失去了理智的她才會來到這裡,李雲偲呢?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墨靜殊從李雲偲的懷裡掙扎著,想看他。
李雲偲死死的將人鎖在懷裡。
&ldo;別動。&rdo;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像是壓抑了幾個世紀的古鐘,帶著一種滄桑感。
墨靜殊心疼了,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這種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她咬著牙,伸出雙手死死的環著李雲偲的腰際。將自己更加緊密的貼在李雲偲的身上。
兩人就這麼緊緊的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