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約半個時辰,那人仍舊很輕鬆,未有絲毫疲憊之態。譚盈心中佩服之餘又不免擔憂,這人輕功著實厲害,他想脫身恐怕不易。
正在憂心之時,那人緩下腳步,來到一座宅院門前,也不叫門,縱身越過圍牆,徑直朝一處院落走去。
譚盈心知到了那人的地盤,心中暗暗警醒戒備,卻還保持身體放鬆,呼吸平和輕緩,不敢稍有大意讓那人察覺自己醒著。
那人全無所覺,朝著一間亮著燈的房間走去,還未靠近房門,便聽見房中傳出兩人的談話。
“……這麼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南宮別走!你是見證人啊,再等等嘛。”
“我沒病,不陪你們瘋。”
“呵呵,這麼晚了,阿曜還沒回來。等到子時還沒帶人回來,他就輸定了。南宮,你說我要讓他作件什麼事好呢?”
“你先別得意,還有半個時辰呢。”
“哎,我說,你到底站在那邊兒?”
“那邊都不站,你們兩個一樣……”
“一樣如何?”那人朗聲問道,說著一腳踢開房門,“可是一樣無聊?!”
房中坐著的正是南宮和尉遲兩位公子,聞聲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見到風曜一身老態龍鍾的扮相,打橫抱著幾天前所見的少年,兩人都不由一楞。
風曜也不急著說話,回身踢上房門,徑自走到床前放下譚盈。
片刻之後,兩人回過神,齊齊發問。
“你把他怎麼了?”
“你小子怎麼下迷藥!”
風曜笑而不答,徑自走到鏡子前開始除去易容;
南宮快步走到床前,檢查譚盈可有不妥;
而尉遲則是衝到風曜身邊大叫:“你是不是沒辦法騙這小子上鉤就惱羞成怒,該不會怕我叫你脫光了衣服繞清泉城跑上兩圈,就索性就將這小子迷倒帶來?我們早有約定不可以用武力也不可以用迷藥,你雖然在期限內帶到了人也算是輸了!南宮,南宮你看,這次我贏了!”
南宮正給譚盈診脈,才沒功夫理尉遲,只撇撇嘴就算是回答了。
這時,風曜已經恢復本來面目,回過頭笑眯眯地看著南宮,說道:“怎麼,尉遲你已經決定要讓我脫光衣服繞城跑兩圈麼?”
尉遲本來篤定自己贏了,這時看著風曜如此從容不禁起疑,心想難道什麼地方又讓他鑽了空子?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譚盈,心中一動:“南宮,那小子可是喝醉了?”
“沒有。”南宮已經確定譚盈並無不妥,便鬆開他的手,走了過來。
現在譚盈已從他們的對話中明瞭那人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又見剛才那個叫南宮的人見到自己的第一件事便是為自己診脈,心知這三人並無惡意,自己不過好巧不巧地成了“風老先生”和尉遲打賭的目標罷了。他好笑加無奈之餘,也不禁好奇起來,也豎起耳朵凝神細聽那位“風老先生”究竟如何作答。
這一邊,尉遲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斷無輸掉賭約的可能,便壯起膽來,說道:“阿曜,你別不承認,你這次肯定輸了。呵呵,我就是要你脫了衣服繞城跑。怎麼,你若不敢,就好好求我一求,說不定我會網開一面,換件事要你做。”說到最後,已是眉飛色舞,滿臉得意。
誰知,風曜笑得高深莫測,一點也沒有為難或沮喪的表現。尉遲見狀皺起眉頭,狐疑地打量起他來。
南宮看看風曜再看看尉遲,恍然大悟,嘆道:“尉遲,你還是消停會兒吧。憑你是鬥不過風曜的。”
“怎麼可能,我這次沒有可能會輸!”尉遲不服。
“你怎麼這麼笨?你難道忘了阿曜是易容高手?他脫了衣服,不會在臉上易了容再出去麼?而且,如果他易成你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