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者而已。但看看那句獻祭文便理解了,什麼是獻祭?有無私的奉獻精神和充分的祭品才叫獻祭。
現在原理是明白了,可更深的疑惑接踵而至。
人皮紙張首先就不是貴族小姐們能拿到的東西,再是這精妙的計算,短時間內既不會殺傷人命引發騷亂又能得到自己所需,若說背後無行家推動才奇怪。
瑞絲低咳,“你們不會認為是切貝麗斯夫人搞出來的吧?”這不嚴肅!太魔法世界了。
雷揚澤看著那張人皮傳話板問道:“能否追查另一方?”
“可以是可以……”瑞絲撓撓頭,嫌棄地甩甩指間對她而言很噁心的玩意,“不過,得讓這一塊上的交易完成……”
發起者的話題是“想跟親愛的羅迪先生在月下幽會,讓他親吻我的雙唇,用他強壯的手臂抱緊我撫摸我的身體”。
下面傳了十數人,無需具名,單看措辭,有激烈反對的也有羞答答贊同的,巧的是,就差最後一個。
瑞絲瞧得津津有味,不由感嘆:“換我我也想在上面寫點啥了,這種活動對半大不大的小姑娘來說太有煽惑性。”
要是成了,做場美妙的春夢又沒啥損失,爽得很。
“怎麼完成?”老管家冷聲問道,他是魔物,魔物做事簡單直接不喜彎彎繞,更不瞭解此般近似女巫的所作所為。
瑞絲抬頭與雷揚澤交換了個眼神,搔搔臉頰說:“那個……就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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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造假並不難,瑞絲用白水兌了墨汁,從別人贊同的語句裡吸取微量情感摻雜其中,刷了刷羽毛筆龍飛鳳舞道:
“羅迪先生就是月下的香雪花,讓人好想親一親捏一捏揉一揉舔一舔啃——”
“瑞絲。”
“好吧,‘同意’。”
人皮紙頓時一陣細微的抖動,所有贊同的句子全都緩緩滲入紙背消失不見後,噗地冒出粉紅色的小火焰焚燒殆盡,居然挺好看的。
瑞絲很有幹勁地撅起小屁股,兩手用力一拍地上事前擺放的鏡子,蘸著口水飛速畫下重重疊套的複雜法陣。
鏡子嗡嗡鳴叫著,表面如盪漾的水波紋,內裡漆黑一片照不進任何事物,只有一團暈白的光點飄飄忽忽地在鏡中世界飛舞。
一隻蒼白的手陡然出現,速度之快簡直像迎面抓來似的。
瑞絲驚得一退,正好跳進雷揚澤懷裡。
那手緊捏住光點緩緩退去,無名指上一枚粉白的珍珠戒指在黑暗中漸漸隱沒了柔輝。
……
雖然有所猜測,可猜測終究與被證實是不一樣的。
瑞絲感到腰間的胳臂越收越緊,勒得有些疼痛卻抿唇不吭氣,極力放鬆了身子軟軟地窩著不動。
許久之後她才聽得男人低聲問道:
“誰跟她一起來的?”
老管家直直地立在一旁,叫人無法從他冷硬的面部肌肉裡看出一丁點顫抖。
“您的父親,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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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揚澤就著環抱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手捧一本厚厚的遊記閱讀,神色一如往常。
瑞絲蜷起膝蓋佔領他腿間和胸前最舒適的區域,但罕見地不僅發不了花痴,反而心中忐忑。
巴斯在拋下那句和俄爾默駕臨等效的重磅死咒後亦徐徐撤退,準備晚餐去了。
好像介意得不得了的人只有自己。
不可能不介意啊啊啊!
畢竟是雷揚澤的父親啊啊啊!好想看啊——不對!
傑斯敏本家大少爺霍華德·傑斯敏早就死了啊啊啊!
結果不曉得切貝麗斯夫人從哪裡得到的法子將死人復生不說,還敢在遙都那種地方東偷一塊靈魂西偷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