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坐月子更不會出門,穿的都是單衣,直到今早換上袍子,沒人對比也沒發現不同。現在看男女穿著都是長袍,區別在於剪裁上,女式下襬是直筒的,男式明顯腰下部分袍擺做成喇叭形,還有就是繡花裝飾多寡的區別。髮式更簡單,女的頭頂挽髻,有些髮髻裡留一束馬尾在腦後。男的在腦後挽髻,多數留一束貼頭垂下,各人之間只是髮束垂下的方向和所插髮飾數量樣式不同。還好沒花枝招展,濃妝重彩的,那桌偽娘們尚在周曉蓓接受範圍。
白玉滿在主桌邊站定,感謝了眾人的光臨,宣佈了女兒的名字,向眾人敬酒,接下來大家吃好。說到底滿月酒的目的就在於宣佈喜獲麟女,並起名,讓親朋好友知道女兒的存在,算是正式承認小傢伙的身份。就算坐下開席,白玉滿都沒放下懷裡的白無憂,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玉梳待家主坐下後引周曉蓓往邊上全是男眷的桌子坐。一桌子的中青年偽娘環繞,基本個個八婆架勢十足,真不是特別好受的事,他該和他們說什麼?
擔心是沒用的,剛坐下同桌人見他一會兒沒開口,主動提了話頭,“白夫人真是好福氣,一舉得女。看白家主捨不得放手的喜愛勁,夫人以後日子倒合娘子的名字無憂。”
同桌其他男眷聞言皆捂帕輕笑,嬌柔地顫抖雙肩。
周曉蓓輕描淡寫一聲,“謝謝。”心裡的小人不斷用頭捶地。嬌柔顫抖著肩用手帕掩嘴笑,在現代如果有女人在他面前作出此動作,他定是起一身雞皮疙瘩。現下這個不正常的世界由男人做來更是讓雞皮疙瘩長滿五臟六腑,在腹中翻騰。
見有些冷場,坐他對面的一位中年大叔接話,“本來想夫人抱娘子坐過來好好看看,認認白家的新丁。沒想到白家主是抱著不放,估摸著畢竟是第一個孩子,總是更寵愛一些。夫人要好好把握。”
微笑,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把握母……父憑女貴嗎?好不習慣T_T
斜對過去那位繼續,“要我說不用著孩子,白夫婦也是恩愛的。白家主舍璃城眾家男兒,千里迢迢從瑤城迎白夫人,成親才一年多點,娘子就出生,誰能說白家主不喜夫人。”
原來身體原主人是遠嫁的,不用擔心孃家人識破他,很好。再說點,再說點,周曉蓓心中催促,玉梳那兒找不到理由套話,正愁,資訊不足呢。
主人不說話只是微笑,其他幾位幾句後也不在意的聊開了。開頭還多少和白家扯扯邊,什麼白家主房裡只有他一位正夫,趁生下嫡女趕緊鞏固地位,別讓其他小賤人乘虛而入,補一句,能做這桌的都是各家沾親帶故的正夫。也有意見相左的,提議應該在這個時候挑選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給妻主納侍,留下賢良淑德寬容大度的好印象,以後如有其他夫侍相爭也好有個幫手。順便有幾個小聲詢問生女兒有沒什麼秘訣,由秘訣幾位有女兒的夫人談到偏方吃食,吃食還有養顏的作用,說到養顏的臉面問題雀鳴軒新出的幾款胭脂不錯,一位夫人插口上次去買胭脂的時候見到一位男子,頭上別的簪子金絲拉蕊輕紗為瓣從沒見過,另幾位告訴他城西有家鋪子再賣,然後開始互相討論首飾髮型衣服紋案。
周曉蓓的微笑已經凝固,穿越前作為一部分毫無形象可言的宅女一族,關心範圍只在小說漫畫同人誌裡,時尚於他如浮雲。世界名牌知道個LV,勞力士不錯了,形象搭配的高難度問題,他只能憑感覺判斷順不順眼而已。可以說此間話題和他不合。
就在周曉蓓陷入呆愣狀態,主桌那邊傳來碗盤破碎的聲響。白玉滿舉高孩子避免她被湯水濺到,自己一身衣裳算是毀掉了。邊上被客人撞到的小僕,手裡捧著已空的托盤傻傻站著。
“失陪。”白玉滿讓一直跟在身後伺候的小僕抱女兒給周曉蓓,告聲罪回去換衣服。
他手腳僵硬地接過孩子,在玉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