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文丑也很煩,本來這個時間和他是沒什麼關係的,謀士們討論著各種策略,他就能找個角落眯一會兒。畢竟現在天剛矇矇亮,誰也受不了這麼折騰。
連馬都沒有牽出來,文丑趴在營牆上嘲笑道:“那廝!你是睡不著的蟲兒嗎?恁般聒噪?”
張飛沒有生氣,斜愣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罵道:“你還有臉出現在人前?文丑文丑,是你太醜還是你們文家醜?看你一臉衰相,今日生,明日就要死。就你也配是個武將?哼,怕不是全靠鎧甲撐著才沒讓人看到你那糟爛的身子吧?聽說你和顏良結義了?呸!結個屁的義?顏良死了你怎麼還苟活於世?義在哪呢?狗一樣的東西,別是哪個閒漢褲子破了,把你這個鳥人給露了出來,還好意思出現在人前?抬起頭說話,別用屁股對著我,噁心。飯都不想吃了!”
張飛這一套下來不可謂不毒,基本上將文丑從頭到腳罵了個遍。關鍵張飛是個文化人,他低俗一點兒不要臉的詞兒有得是,可文丑不是啊!文丑就是個純粹的武人,大字都識不得幾個,連還嘴都做不到。
這一通羞辱一般人都忍不了,就更別提脾氣急躁的文丑了。他三步兩步跑下營牆,隨手拉過一匹馬,拿著根長槍就出去要找張飛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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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恰恰是張飛想要見到的,見到文丑出來,嗜血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既然幹不掉袁紹,那就拿個大將出出氣吧!
雙腿一夾馬腹,張飛直接迎了上去,掄圓了給了一下子!真的是掄圓了,他沒有用槍法中的任何技巧,扎、挑、撩、刺……什麼都沒有,就是硬抽!
將氣息提到最大,張飛這一槍直接將對面而來文丑的長槍給打碎了。
而且這還不算完,沒了武器後文醜愣了一下,張飛卻解下長劍,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完完全全是砸,長劍都沒有出鞘,一下下砸在文丑腦袋和身體上。文丑給打蒙了,鮮血從頭頂留下來,他看張飛都出現了三個重影,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只能非常滑稽的躲閃著不存在的攻擊。
一下、兩下、三下……
暴怒的張飛似乎找到了節奏,長劍為鼓錘,文丑腦袋為戰鼓,敲出了一首歡快的樂曲。
終於,文丑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張飛本想著提馬將他踩死,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目標,因為軍營裡出來人了。
兩員副將見文丑落馬,帶著三千士卒急急忙忙前來接應。這一下可正中張飛下懷,當場給他們表演了一手無雙。
一手持槍,一手持劍。張飛來來回回在人群中衝鋒,興致來了甚至下馬賴上一陣步戰,只為多殺兩個倒黴蛋兒。
當然,三千人是殺不完的。不僅殺不完,對方就是耗也能將他耗死。
張飛再一次提氣,掄起長矛將前面一個士卒成兩段。趁著對方被震撼到的機會,跳上戰馬一溜煙兒跑出了包圍圈。
不是袁軍不想留他,而是不敢。老兵油子都知道,遇到這種實力的將軍,他們這些小嘍囉誰上誰死。想要幹掉這種將軍除了用人命填,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是他們不想用自己的命填,悄悄拉著相熟的新兵退到了一旁,給張飛讓出了一條道路。
張飛看文丑被救走也不去追趕,今天已經殺夠了,他來到這裡純粹就是發洩,根本也沒考慮能不能真的幹掉袁紹。袁紹要是不出來,他殺一陣就走。袁紹要是出來了,那他可就真賺大發了。
然而張飛並不知道他已經賺大發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和典韋似得那麼皮實。
文丑被人救回去後用了好長時間才醒過來,但也只是單純的醒過來,甚至都沒有清醒,也不會清醒……
“嘿嘿嘿嘿……”
這是文丑現在唯一會說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