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蔡琰做的這些事情和王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完全是因為她的執念,想要報復衛家。
王弋不過是她欺騙自己的藉口罷了……
而李儒明明知道這個答案,卻依舊問了出來。為的是確定一下嗎?當然不是,為的僅僅只是逼迫蔡琰看清自己的罪責而已。
蔡琰的臉色不停變換,五光十色堪稱豔麗。最終岔開話題問道:“你來洛陽做什麼?我怎麼記得你已經不準備做官了?”
“我是奉主公命令來的,手書你要不要看看?貨真價實的州牧印信。”李儒舒服了,同樣也不準備繼續糾纏這件事,而是問道:“隔壁的米店你注意過沒有?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蔡琰鬆了口氣,有些疑惑的問:“出了什麼事?”
李儒也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不過他對蔡琰沒抱什麼希望,大不了自己查唄,離得又不遠。
誰知蔡琰聽完後卻陷入了沉思,她確實沒有關注過這些,不過她卻想到了一件事,從冀州出來之前最後的那件案子。
“荀文若將鐵收歸官營此事你聽說過嗎?”蔡琰眉頭緊鎖,低聲說道:“具體細節你瞭解多少?知不知道有一個周姓世家一直在和另一股勢力做交易?”
“哦?”
李儒來了興致:“仔細說說,這裡面有什麼聯絡?”
“那件事一直是王芷在負責,我只是看過卷宗而已。有一條就是和周家的交易物件都是操著外地口音,天南地北哪裡都有。”蔡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報,覺得兩件事是有聯絡的。
“巧合吧?”李儒有點兒不看好蔡琰的答案,這種事聯絡在一起有些牽強。
“不,絕不是巧合。糧米、鐵礦,你想到了什麼?”蔡琰神色凝重,沒有等李儒回答,繼續說道:“天下間能匯聚天南地北人才的地方一共只有三處。第一處便是幽冀,因為幽冀足夠安全。第二處便是洛陽,這裡是天下中心。但這幫人同時和幽冀、洛陽做生意,那就只剩下最後一處了。交州!中原大亂,唯有邊境最為安全。有人去幽州避難,沒道理沒人去交州避難。”
李儒凝眉思索很久,才想起了一個名字,詫異的問:“士燮?是叫這個名字吧?他也想來插一腳中原的事?瘋了嗎?他配嗎?”
李儒真的很想笑,因為這實在是太搞笑了。交州那個窮鄉僻壤的破地方,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也想參與諸侯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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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為了參與天下紛爭。”蔡琰搖了搖頭,她知道的情報要比李儒多很多,於是解釋道:“你知道王朗嗎?他一直佔據著會稽郡,袁術拿他也沒什麼辦法。聽說他在南邊也開了個互市,有沒有可能和這個有關?”
“不可能。”李儒想了想,果斷否決道:“互市離交州那麼近,沒必要捨近求遠。士燮在交州就是土皇帝,不會想要摻合中原之事的。而且他們是在出米糧,不是在收。”
“那他們想幹什麼?”蔡琰也迷糊了,這不符合邏輯。
費勁巴拉的從交州將糧食運過來換錢,再用錢到冀州賣鐵,這麼做只能是為了打仗做準備。可交州根本打不起這個仗,因為他們沒有退路。身後就是大海,打輸了跑都沒地方跑。
而且其他的不說,洛陽就不是缺糧的地方,在這裡賣糧不是等著虧嗎?還不如去冀州賣。再退一萬步來講,士燮去打誰去?荊州劉表嗎?不是兩人看不起士燮,劉表一隻手就能按著士燮摩擦。
這兩人是一點兒頭腦也摸不著啊,根本想不明白。
事實上他們離真相已經非常接近了,交州現在確實在打仗,也正是和劉表打仗。只不過統帥不是劉表,甚至都不是荊州本地將領,而是西北而來投靠劉表的馬騰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