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萱王府難得的來了兩位客人,雖然之前因為生活物質等雜事也有外來進貢者……但這次來的人,他們自稱“使者”。尤其是在顏覲決定“大開府門”之後不久。這不免讓人產生一股不好預感。
顏覲整飭衣冠,多年未進行過的接見禮儀又重新排布一遍。好在左右二相深諳此道,也不至於慌亂。
準備完畢後,那所謂的使者便被安排上殿。
“這麼說,你是素暝晦的人?”顏覲謹慎的問到。
來者不卑不亢:
“正是。”這話一出,本來就神經緊繃的殿內武士,更是提起了十二分殺意。焦灼的等待命令。
顏覲心裡一緊,心想“看來月白的勢力擴張得非常快,我這剛撤掉屏障不久,他們就找上門來了。可為什麼只來了兩個人?”
對於顏覲去除王府屏障這件事,其實所有人都不贊成,但顏覲有他自己的想法。即便如事後分析,前些天那些刺客就算是尾隨黃裳一行人才得以進入王府。但事後受傷又受氣的顏覲憤懣的認為,既然黛夜磬君他們來得,那別人也來得。敞開大門,反而少了處處設防的焦慮,只需專注一處。
發生那樣的事,不加強各處的警衛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關上門,這裡的人手也經不起不斷的消耗。況且,他覺得自己在月白眾的眼中,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顏覲心中真是意難平,那種厭世卻又極度渴望作為的情緒相互激烈的碰撞著。不管是莽撞還是經過深思熟慮,門,總算是開了。
但今天這二位的到來,月白輕視自己的想法,顏覲覺得自己似乎想錯了。因而他極其仔細的端詳著下面的使者。
望著來者身上所配那長逾一丈的刀,心裡想著,“這不是個只會唬人的草包,就是個難得的高手。”
他小心的又問:
“此來有何貴幹?”
使者答到:
“我家絢君找尋忘萱王許久,如今終於得知訊息,所以派我來,想與萱王殿下結交,共抗月暝晟!”
使者這句話又讓大家一驚。
“什麼?難道素暝晦背反了月暝晟?還是一種計策?”顏覲大惑不解,正在思忖。
松楓沛不知從哪急急跑來,進了內堂才緩步下來,向顏覲見過禮後於一旁站立。調勻氣息後,有模有樣的問使者:
“請問,節下高名。”
“絢君素暝晦麾下,顥飛驥。這位是月宴。”
顏覲聽到月宴的名字,大概確認了來使的誠意。
松楓沛若有玄機的笑問:
“嚯嚯,月宴難不成是月暝晟家的……”
顥飛驥凜然答到:
“正是月暝晟的外甥。”如此一說,顏覲幾乎完全肯定了他們確實是來結盟的。
顥飛驥向松楓沛施禮,道:
“閣下想必是虹顏晶左相松楓沛大人吧?”
松楓沛笑道: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他不懷好意的眯著眼睛,又問:
“看來你家絢君也是做了不少功課啊,連老朽這遠遁荒野的人,都知道。”
顥飛驥面色有些難堪,松楓沛又說:
“既然是有意結好,說是要共抗月白,不知絢君有何表示呀?節下是帶來了可以召喚千軍萬馬的兵符呢?還是有大車大車的堇花幣?”
顥飛驥尷尬的答道,“都沒有”。松楓沛似乎在顥飛驥剛回答出兩個字的時候就喊出話來,似乎早已預料到,他重複了一遍:
“喔~都沒有……”聲音大得廳堂之內犄角之處的老鼠都忘記了偷皇家糧食。
“那麼也就是說,需要我們給絢君提供點什麼呢?”松楓沛雙手一攤,幾乎像是要舞動起來。
顏覲看松楓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