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老遠便聽到一個像是生吞了一塊通紅的焦炭而被破壞的嗓子撕扯的喜道:
“啊咔咔咔,忘萱王啊,忘萱王啊,尊貴如此的忘萱王怎麼跑我這裡來了?”他如此表現,顯然是這趟行程有被安排的先行者報告給了他。但由於認不出這個他口中的‘尊貴的王’,在人群中兜兜轉轉找尋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
“皇室可從不曾忘記炎惢啊。我們這次專程而來,其實就是特意為了炎惢。畢竟環境特殊,想著先休整好再來拜訪。原本是這麼安排的,怎料今早居然先見上了。”
“啊咔咔,不提今早,不提今早。那夯貨還在受罰呢……”炎濯陽看了看剛剛說話的黃裳,見他年紀比較大,定不是顏覲,遂才問道:
“你是?”
“噢,老朽黃裳,這位是忘萱王——顏覲。”
“啊咔咔咔,尊貴的忘萱王。早就想見見了。”
顏覲道:
“縵君客氣了,沒什麼尊貴不尊貴的。若不是炎焱宗主,你我二人見面的時間恐怕還得往後推推呢。縵君你啊,看在本王的面上,就別罰他了吧。”
“哎~忘萱王說的什麼話,這夯貨淨給我找麻煩。若不是因為開罪到尊駕你了,那我還懶得管這事呢,畢竟那夯貨現在是一宗之主了。”
黃裳道:
“濯陽,不要太較真了,後輩們血氣方剛這是好事啊。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嘛。而且法不外乎人情,這炎、丹兩惢本來就地處偏隅,失點禮數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他事先也不知道誰是誰。得了,讓他出來吧。吶,這算見面禮,也算給你賠不是啦。”
黃裳招手讓隨從把禮盒送上。炎濯陽趕緊拒絕:
“哎嘿嘿,要不得要不得,你這是打我臉啊,千萬不要幹這事。”
顏覲看著炎濯陽想:“這人一股市井俚語也不知道從哪學的,怪有意思。不過觀其出手,也是非同小可,這毋庸置疑。”武力這樣的事,沒法摻假,高手之間,一個動作便知其深厚。
然後顏覲說道:
“這算作是犒賞炎惢一直以來的忠心,怎麼好不接受呢?”
炎濯陽又看了看顏覲道:
“啊咔咔咔,那我就收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為什麼不要。”他接過禮盒,也不知使了個什麼手法,“啪”的一下,盒子便熔了。炎濯陽看著呈現出來的東西,“喲!離罡啊。”
然後他肯定的點點頭又說:
“啊咔咔,我王,請上座。”
眾人便分賓主落了座。炎濯陽問道:
“我王,聽我那不肖兒與殿下約戰了?”
“啊,對啊,具體時間還沒定。”
“咔咔,這個混賬東西。”
黃裳依然惦記著說道:
“濯陽,那炎焱宗主現在在哪呢?”
“還在遭鞭子呢。”
黃裳求情道:
“快快住手吧。”
顏覲也說道:
“實在沒有必要,就放了他吧。”
“如此,好吧。叫那夯貨進來聽話。”
炎濯陽沉默一會後說:
“我王,這份禮的誠意,我領了。不過既然有約在先,這離罡……王,你先拿著。到時候約戰結束後再說。”他又把烎鐵寶兵離罡推給了顏覲,並再三堅持。顏覲也不好一再推辭。
不多時,炎焱上來了,傷其實不多。不過看他一瘸一拐的樣子,像是受了不少罪。倒是傷痕很特別,也許是因為炎族人身體特質的原因,那傷口看上去像是凝結的。
炎濯陽對著炎焱道:
“要不是忘萱王與元吉公給你反覆說情,還要繼續打你。”
炎焱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