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足行蹤,烏重跟著那個人到了遠離城中心的一處僻靜之郊。周圍沒有屋舍,野林驟生。烏重蹲在地上,摸了摸地上的土,繼而察看了一下週邊的環境。
忽然就消失在了樹林裡!沒了影蹤。桃印真夜愕然,見烏重以很怪異的方式離開了他的視野邊陲。桃印真夜是誰?哪能讓“獵物”以這種方式脫逃,他盯著剛剛烏重消失的地方疾步攆了上去。
只見他一撥、二鑽、三繞便來到了烏重剛剛消失的位置。在剛剛烏重消失的地方,也蹲了下來。
桃印真夜踅摸一會,待眼睛聚焦到前方時,才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力,阻斷了視線。
突然,桃印真夜感到後背發涼!一股澎湃的壓迫力無可阻擋的襲來!
即便到這樣叢林密佈的環境中,陽光所投下的影子很薄,卻一點也沒減弱桃印真夜眼前那夜魔一般存在的暗影。
驚詫之中,自己的肩頭被猛拍一下。
桃印真夜倒也沒特別慌亂,穩了穩氣息,說:
“皇盾,果然不一般吶。”
烏重如若烤漆般的黑色面龐上,眉頭皺起火焰型的怒色,一股彎曲的紅髮掛於瞳孔處,那兇人的樣子,即便沒聽過他武號的人見了,也會心驚,而知道他是誰的話,恐怕早已膽裂。
“早就發現你跟著我,幹嘛呢你?”
桃印真夜一聽,這才轉頭,用那種防範餓狼的心態警惕著。直到烏重的面龐在視線裡清晰,他才開口,道:
“我跟著你,那你又跟著誰?”
“看著可疑就跟著唄,管他是誰。”
“少來說這些,”桃印真夜一邊起身一邊說,“我都看清楚了,你還能沒發現?”
烏重拍了拍手上的土,無可奈何的道:
“反正都來了,一起去看看吧。總比呆在那鬥嘴拌舌的地方好。”烏重一直覺得桃印真夜這人行事怪異,但這會也沒什麼理由支開他。只好將就。
“你覺得前面是什麼?”桃印真夜指著一條像路又不是路的通道說著。
烏重答:
“根據我剛剛的觀察,這裡肯定通向一處宅邸。”
“嗯,既然是他往這裡走,那麼看來確實值得一瞧。走。”
進宅邸的路是一條從森林裡開出的林道,寬度夠四馬並駕齊驅。從入口處往裡望,盡頭由著山勢坡度逐漸上漲,但陡峭與否,目前不得而知,因為百米開外已被樹木的枝杈遮蓋。
林道並不平,土壤發紅,並且從土地上星星點點生長著的草葉可以看出,那所宅子並不是常有人光顧。由此,也顯這條由深林里長出來的林道像一根巨大的舌頭,那些草仿如中了惡毒的舌苔。腳步踏在上面,軟乎乎的、溼噠噠的,加上空氣中的溼黴氣味,著實讓人犯惡心。叢林的氣味一般都很好聞,像這般境地,也算一種難得。
好一段腳程之後,果然有一所大宅子深藏林中。桃花開過圍牆,靜謐而優雅。
那所宅子用的是金柱大門。門前也沒人收拾,針葉雜草各處。但也沒有荒棄、破敗的樣子。
門,是開著的。
桃印真夜詢問道:
“進嗎?”問完自己也奇怪自己為什麼發問,按他向來故我的個性,因是想幹嘛幹嘛的主。可能烏重確實有一股領導者的氣質,在這種氛圍裡更加加強了。
烏重道:
“進,畢竟是跟蹤,小心就是。”
門內,也種植了許多桃花。院丁、侍從這些,一個人沒有,不,應該說有一人,但她不是侍者。
桃印真夜一見,手往袖筒裡一掖。做好戰鬥準備一樣朝她走了過去。對面這個人,他認識。
烏重也是一怔,心裡話說:“這不是霽雪霏嗎?她怎麼會在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