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沉默不語,知道應聽下去。
紅魔璽沉吟著,雙拳由交叉狀變為緊握,肩上方的濃藍的武格之色飛舞,然後慢慢下沉直至半身,雖然只是半身,但已夠感受到他強烈的情緒。
他頜下虯髯翻飛,甲裙也微微起伏,赤裸的上身滿是健碩的肌肉並且疤痕累累。隨著盛氣凌人的氣勢就如同實體存在一般,在光線的反射之下,看上去彷彿他一直在漲大,讓人感覺這間低矮的屋子會漸漸容不下他。他雙手交叉,神態凝重而堅毅。
顏覲他們正訝異的時候,只聽紅魔璽雙拳往桌一捶,他面前的玄武岩石桌被擊碎為兩半!
他們都在等著紅魔璽再次開口,只有朱熠彤暗暗垂下頭。過了一會,鑑世境界的藍色化為微芒遊走在紅魔璽的肩頭。然後他說到:
“之所以叫你們來,最主要的就是要給我兒子報仇!”
“什麼?他兒子死了?”顏覲心裡詫異。
“皇盾可記得盧凜兵痞盧凜屏光之弟遭遇伏擊時的情形嗎?”紅魔璽看著烏重說。
烏重自然記得,不過全然不知他為什麼要提這件在自己心頭一直懸而未決的事。
“記得。”烏重簡單回答。
“記得就好!”紅魔璽震聲,說,“吾兒,就是死於那一戰!”
“不可能!”烏重朗聲反駁,他說,“盧凜瑰光當時是遭遇陰霓侵晚誓殺隊的伏擊,而且他們並未擊殺哪怕一名對手。更遑論世子?”
紅魔璽虛著個眼睛道:
“皇盾覺得本公是喜歡玩笑之人?”
“是,也不是。”烏重近前幾個身位說,“如果說紅公不是喜歡玩笑之人,那你說讓我們來為你家世子報仇……而聽你那話的的意思,使得世子亡故的,不就正是我們嗎?難不成讓我們在你面前自盡嗎?不過如果要說你喜歡開玩笑,可這種事,沒有哪位父親會拿來開玩笑。”
紅魔璽哼了一聲,說:
“吾兒確實死於那一戰,那兵痞家弟,如今在何方?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嗎?”
“看來他認定了。”烏重心裡想著,並做好了一些準備,說,“盧凜瑰光已經死了?”
“死了?”
“紅公不用懷疑我們要為這件事包庇什麼。死了,就是死了。如果紅公你要對證。可以上盧凜品一趟,便可知曉。”
紅魔璽的反應倒出乎烏重意料。他毫不在意的說:
“死了就死了,對什麼證。”紅魔璽看了一眼烏重,嘴一咧,笑道:
“皇盾誤會了,那兵痞可沒能力殺死吾兒。殺他者,另有其人,就在當時的隊伍中。”
烏重好奇的問:
“喔?是誰?”
“正是那你們口中的化中境界的人,”紅魔璽惡狠狠的念出一個名字,“紋心雕龍!”
這個每次都讓聞者緊繃心臟的名字再次奪得眾人的驚異。
“紋心雕龍墨班!他在品紅?!”烏重說完搖搖頭又道,“不是,你是說是墨班殺了世子?”
紅魔璽點頭道“是”。烏重也才從紅魔璽的確認中自證了當時盧凜瑰光沒有說謊,但為何紅魔璽說他家兒子死於那次鬥爭?看來在盧凜瑰光敗逃後一定發生了什麼。紅魔璽接著就說:
“所以不是王子你所說的,並非是我品紅有一位化中境界的人。而是月白有一位化中境界的人。他是月暝晟的一招棋。其目的,無非就是要探查七色堇的秘密。至於用什麼藉口,本公根本懶得去理會。大家心知肚明。起初本公想要的和月暝晟他想要的……各取所需罷了。
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後來本公也想看看霓成晚的東擾軍,也就是那個什麼狗屁誓殺隊的實力。怎料那回就遇見了你們。而在那之前吾兒已多次隨他們出征,但惟獨那一次,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