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門通風層,上面開著一個一個的視窗,這是給馬欣賞風景的,偶爾還能看見有馬露出頭來張望。
杜綰推開一共馬廄的門,裡面一匹匹的馬,足有上百匹,每一匹都是精神抖擻著,有的站著,有的臥著,不時的打個響鼻。可見這裡的水草把它們養的很好。
郭文鶯問道:“不知現在馬場有多少匹馬?”
“大概一千匹吧。”
郭文鶯道:“可有滇馬嗎?”
“滇馬數量不多,也就二三百匹。”
郭文鶯心中大為失望,還以為像這麼大的馬場肯定有大量滇馬的,沒想到只有這些,還不夠組建一支小隊的。
從馬廄出來,忽然前面有幾匹駿馬奔騰在過,後面拖起滾滾的塵埃,那樣雄壯的場面令人讚歎不絕!
那些馬背上的騎手們,他們有著高超騎馬技巧,駕馭著威武雄壯的馬匹馳騁,如展翅的雄鷹,矯健而優美,時而伸開雙臂,時而做著各種不同姿態的表演動作,是那樣的瀟灑,那樣的浪漫……
郭文鶯忍不住讚歎一聲,“真是好馬技。”
杜綰道:“這些都是要參加馬賽的,自是技藝精湛,只是大多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
郭文鶯點頭,她自然知道這些馬賽中訓練的馬技都是譁眾取寵的居多,真正上了戰場就是繡花枕頭了。
看來這馬場的馬雖不少,真正能用到戰爭的馬還得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他們轉了一圈,約莫瞭解的差不多了,杜綰笑道:“這半天也走累了,去到前面用茶吧。”
郭文鶯點了點頭,跟著他去前面一排居所去了。
一邊走著,段偉晨在一旁問她,“怎麼樣?可找到你想要的了?”
郭文鶯低聲道:“除了這馬場可還有別的馬場嗎?比如專門培育戰馬的?”
段偉晨笑道:“就算有也沒什麼專門培育戰馬的,你可知道自皇上登基之後,把很多私人的馬場都收歸國有了,你想要馬匹還是透過正規渠道從朝廷申報吧,以私人的關係怕是弄不到的。”
郭文鶯聽著心中越發覺得奇怪,她今日來本就是為了打探訊息的,瞭解一下馬場的情況,既然以私人關係很難弄到這麼多馬,那叛軍的馬匹究竟怎麼得到的?還真是讓人越來越想不透了。
前廳裡奉了茶,杜綰端起一盞茶,笑道:“這裡簡陋,沒什麼精緻茶品,兩位將就用些吧。”
郭文鶯喝了一口,味道還好,普通的紅茶罷了。她抬眼去看杜綰,發現他長得很白,尤其一雙端著茶碗的手,光潔修長,指甲圓潤飽滿,泛著健康的粉紅色,非常好看。
她忽然想起了封敬亭,封敬亭也有一雙特別好看的手,也是瘦弱修長的骨指,但他的手指要更長一些,指尖要更尖一些,膚色要更瑩白如玉一般,而杜綰的手指骨節分明,有力一些,沒有封敬亭的好看。
想到他那張臉,不由有些閃神,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出來這麼久倒是有些想念他了。她的眼神在杜綰的手上一掃而過,轉開了目光。
杜綰笑道:“王爺今日光臨馬場,不是隻為了看馬來的吧?”
段偉晨笑笑,“我就是為了看馬的,整日在府中無聊,也該出來轉轉的,你這裡我已經大半年沒有來了。”他說著又道:“其實這杜場主還真是個能人,他的生意做得很大,你別瞧著穿的破破爛爛,卻是個十分有錢的主呢。”最後卻是對郭文鶯說的。
郭文鶯微微挑眉,一個生意做得十分大的場主還真是新鮮著呢。
她勾起了幾分興致,問道:“不知場主做的是什麼生意?”
杜綰笑道:“大人既然是王爺的朋友,我自也不便相瞞,實話說了,我也就是在海上做些買賣,夠了貨物賣到外國去,盈利倒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