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叛亂的就是苗族了。
至於這廖海,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問那老者,老者也說不大清楚,只約莫知道這廖海並不是純正的苗族,他父親是北苗的土司,母親卻是一個漢人,至於為什麼這麼仇視朝廷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從好多年前就在自己拉起一個隊伍,專門和漢人,和朝廷作對。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也不敢在這兒多停留,叫了幾個兵丁把這些人送回寨子,其餘的趕緊趕路回軍營去。皮小三見那老頭六十上下,似乎頗有點學問的樣子,忙道:“那你可白語?”
“多少懂一些。”
“那好,你做翻譯,問問他們為什麼殺人?”
那老頭輕輕一嘆,“這不用問他們,我就能告訴你。”
皮小三道:“那你說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還是要從三年前說起,咱們是五寨的,住在上水源,這些靈山寨的白族人住在下水源,幾年前寨子裡鬧瘟疫,有人把病死的豬羊扔進水裡,惹得靈山寨也因此遭了秧,死了不少人。就因為這件事兩個寨子做下了仇了,兩邊打過幾次各有死傷,今天正好是宅子裡的趕秋節,咱們上這兒來趕秋的,沒想到遇上靈山寨這些凶神惡煞了。”
所謂趕秋節,都是每年立秋日舉行。屆時,人們從四面八方湧向集會地點,參加和觀看打鞦韆、舞獅子、玩龍燈、上刀梯等活動。不過也有的寨子人數少的,就在水邊尋一處地方,大家歡快的笑鬧一陣,只是誰也沒想到會天遭橫禍,那些靈山寨的人居然在這兒埋伏著等著呢。
皮小三疼得頗為頭疼,這些事他可管不了,只能讓人把那些白族人和苗族人隔開了,誰也不許再打下去,隨後趕緊催馬到郭文鶯面前報告去了。
郭文鶯也聽得頗為頭疼,這種爭鬥是最麻煩的,兩個寨子之間的惡鬥,平常就是官府都很少管的,就算管,也是各打三十大板,一碗水端平了全部敲打一頓就是了。他們今日既然撞見了,真要不管也不行,也只能先抹和過去再說了。。
她驅馬向前,讓人把那些白族人給勸開了。
有那麼多支對著,白族人也不敢造次,知道打不過這些兵丁,只得都拎著刀走了。留下溪水邊幾具染血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剛才還熱鬧的場景,不過盞茶功夫就變得如此悽慘,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這些苗族人得以活命,都過來道謝,郭文鶯讓他們把水裡的屍身收拾了,趕緊寫回寨子裡去吧。
那個苗族老頭應該是村長之類的,對著郭文鶯深深施了一禮,“多謝這位大人了,今日救了咱們大小几十口的性命,等來日有機會定當報答。”
郭文鶯點點頭,“報答倒是不必了,你們寨子裡強壯青年少,以後沒什麼大事還是不要出來活動了。”
那老者忙應了。
郭文鶯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苗族人可是都和朝廷對抗的嗎?”
老者忙道:“那哪兒能啊,咱們苗族也分好多分支的,有東苗、西苗、南苗、北苗,叛亂的是南苗和北苗的人,都是廖海的人。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會參與什麼叛亂的。”
郭文鶯“哦”了一聲,她來雲南也有段時日了,還是第一次聽說苗族叛軍的首領是廖海的。
其實苗族是與漢族血緣關係最近的一個民族,因為兩個民族共認一個祖先,雖然漢族人可能對苗族人有點輕視,但相比於其他民族卻是最看重的呢,因為“漢苗是一家”。按說起來,這最不該叛亂的就是苗族了。
至於這廖海,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問那老者,老者也說不大清楚,只約莫知道這廖海並不是純正的苗族,他父親是北苗的土司,母親卻是一個漢人,至於為什麼這麼仇視朝廷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從好多年前就在自己拉起一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