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鏡的臉色在變幻著,顯得很是辛苦。
在他把脈的時候,其他人下意識保持著安靜,可看到他的臉色不斷變幻,一個個不由驚疑起來。
陳帆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白世鏡,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足足過了五分鐘,白世鏡才鬆開手。臉色凝重地起身。
韓疏影連忙問道:“白老,怎麼樣?”
鄭教授等人也都露出詢問之色。
白世鏡擺擺手,並不理會,繞到了陳帆另一側,把住他左手的寸關尺。
這一次,又用了七八分鐘才放開手,眉頭緊皺,細細沉思著。
而陳帆的神色則有點恍惚,似在回憶著什麼。
“白老?”
韓疏影開口,語氣都透著小心謹慎了。
以她的身份,也只有陳帆能讓她這麼緊張。
白世鏡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陳帆,緩緩說道:“陳先生,敢問我兄長白世明,是不是曾給你診過病?”
陳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看著陳帆年輕的面容,白世鏡神色肅然起來。
“能夠為陳先生出診,是我的榮幸。但是,我很抱歉,才疏學淺,對您的病症怕是無能為力!”
這話一出,韓疏影神色一變。
鄭教授以及醫院高層,神色都是一凜。
連白老都無能為力,這是宣判了病人的死刑了嗎?
連大夏醫術界的泰山北斗,白世鏡都無力救治的病人,世間怕是沒人能治了。
陳帆不以為意,說道:“辛苦白老白跑一趟了!”
“白老,您醫術如神,妙手回春,怎麼會無能為力?”韓疏影震驚以及不甘心地說道。
“醫術如神不敢當,沒有哪個醫生能真正醫術如神!”白世鏡說道:“醫道無涯,便是最高明的醫者,亦不能窺其萬一。陳先生的情況絕無僅有,我確實無能為力。”
“怎麼會?”
“只要能治好陳先生。”韓疏影急了,滿心不甘地說道:“無論是花多少錢,用多貴的藥,需要什麼樣的代價,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是錢的問題!”白世鏡搖頭說道:“而是,陳先生這傷勢,放眼全國醫界,都沒有任何人能治!”
聽到白世鏡的話,韓疏影一顆心跌入了谷底。
她心生怒氣,惱道:“白神醫,你不能治,不代表其他人不能治,何必危言聳聽?您的醫術,也不是天下第一吧?”
白世鏡在醫界身份非同一般,但也絕不敢說醫術是天下第一。
韓疏影雖然失望以及不甘,但最為不滿的,是白世鏡居然把話說死,直接斷絕了希望!
“我的醫術,確實不是天下第一,但是……”
白老欲言又止,最後輕嘆一聲,說道:“罷了,韓總不相信,大可再請高人出手,但我說了沒人能治就是沒人能治!”
韓疏影氣道:“只有狂妄自大的庸醫,才會這麼說!”
以她的身份和涵養,很少會有這麼沒有風度,但在此刻她還是忍不住地失態了。
陳帆在她的心裡太重要了,她也不管白世鏡是什麼杏林泰斗,德高望重。
她要的,是希望!
只差被指著鼻子罵作是庸醫,脾氣不算太好的白世鏡不由皺眉。
不過,他皺眉之後,看向床上躺著的陳帆,卻又苦笑,居然沒有多說什麼。
“疏影,不要失禮!”
陳帆無奈地朝失態的韓疏影說道。
聽到陳帆的話,韓疏影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病房中,鄭教授這些知道韓疏影身份的人,都露出了苦笑。
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