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擺擺手,“這時候我哪裡能休息,潤哥也不是個頑皮的孩子。”
錢氏恭順地跟著薛崇義離開,屋子裡只剩下老夫人、李媽媽和跟雪玉玩結子的潤哥。
老夫人半靠在榻上看潤哥在一旁戲耍”不由地嘆口氣。
李媽媽忙寬解老夫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老夫人道:“明睿還沒從安親王府出來,那邊就出了事,真被老二言中了。”她心裡早就有了些準備,老二能聽到的話,別人自然也能知曉,這件事早晚要被揭出來,不算是秘密。
李媽媽道:“現在這種情形,老夫人也別想太多勞神。”
潤哥將最喜歡的結子拿給老夫人看,老夫人笑著頜首,潤哥這才跑去又和雪玉在笸籮裡挑結子。
李媽媽和老夫人說話,雪玉便引著潤哥去套間裡面玩。
“哪朝哪代不是這樣,眾皇子之間針鋒相對,那個位置只有一個,不爭的頭破血流誰肯甘心?”皇上也走過來人,只不過現在換了角色”“無論是誰都避免不了的。”這是天家,就是尋常之家,子女們長大了又何嘗好管束,以聖人之言教導,對父母言聽計從,難免教育些表裡不一,心生怨恨出來,到時候一樣要有禍事。
又過了一些時候”薛明柏回府裡道:“刑部接到了密告,工部貪墨案的銀子已經找到了,恐會被人連夜轉移,刑部已經派了兵馬去檢視。”
老大人問道:“有沒有說去哪裡?”
薛明柏道:“說是京畿的一處莊子上,卻沒說是誰的莊子。”
老夫人道:“去王府的人回來了嗎?”
薛明柏道:“還沒回來。”
老夫人點點頭。
薛明柏道:“我再去安排人去外面探探,有別的訊息好報回府裡。”
安親王爺“忽”地一下站起身。
問跪在地上的清客”“本王問你,杜滔哪裡去了?”
那清客道:“剛才還和他在屋子裡吃酒,後來就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安親王爺一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青白,厲聲道:“平日裡養著你們在府裡,就知道吃酒作樂”說著頓了頓,“來人吶,將西院裡的那些人全都給我叉出去。”
門一響頓時有人進來,那清客更是慌起來,“王茶……,…王爺息怒。”
“王爺”,坐在一旁的薛明睿道,“現在不是整治王府的時候。”
安親王爺轉過頭看向薛明睿,“那你說,本王可怎麼辦才好?”
安親王爺和薛明睿在前面說話,安親王妃在後院坐立難安。
郡主不時地上前勸慰,安親王妃卻板著臉不跟女兒說一句話,永晟能從小院裡跑出來,跟女兒一定有關係。都怪她平日裡太驕縱了這一雙兒女。
郡主親手端了茶給安親王妃和容華,容華忙接過來,剛要道謝,前院打發人來稟告,“王爺和侯爺進宮去了。”
安親王妃十分驚訝,容華本來懸著的心卻放下了。
那人又道:“王爺臨走的時候還說,讓王妃妥善將武穆侯夫人送回薛府。”
安親王妃點點頭,看向容華,“時辰也不早了,我即刻讓人準備車馬,再派人護送夫人。”
她本來就是陪著薛明睿來的,現在薛明睿和安親王爺進宮去了,她留在王府也無益,只能回去等訊息。
容華起身告辭,安親王妃說了許多面子上的話,卻沒有再將桌子上的盒子拿起來遞給她。
容華心裡笑笑,從沒發現拒絕別人送上來的禮是這樣困難的事。
郡主的表情倒是有幾分的真誠,“夫人有空一定常來坐坐。”
容華還沒走出有婆子急急忙忙進了院子,見到安親王妃和容華急忙行了禮,然後上前在安親王妃耳邊說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