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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短歌行 二十

怎麼會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呢?

他連忙喝了一杯熱茶,這才覺得那莫名的寒意退了去。

對於詩詞,他是不懂的。

畢竟自幼生活在廟裡,的都是佛經,佛不說詩詞文章,佛說那扯犢子的四大皆空。

當然,那是廟裡的佛,而不是他心裡的佛。

他向蘇笑笑。

這一尊被李辰安那傢伙給禍害了佛臉上非但沒有怒氣,反而還很是歡喜——所以佛也有七情慾!

蘇笑笑磨好了墨鋪好了紙。

極為期待的向了李辰安,心想這樣一個秀氣的公子,他能寫出怎樣的有血有肉還有骨的詩詞來呢?

梅老大儒是不是難為他了?

那樣的詩詞豈能說寫就能寫得出來的?

他又不是那位信手就能拈來的詩仙李辰安!

李辰安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站了起來,他本想抄那一篇少年中國說,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合適。

豪邁與霸氣的詩詞……他埋頭又走了兩步,忽然,他抬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大手一揮,一聲大吼:

“拿酒來!”

秋樓大喜,拔腿就上了二樓,片刻就抱來了一罈子的畫屏春。

李辰安接過酒罈,仰頭便長吟了一大口。

他一手拎著酒罈子,一手抬起擦了擦嘴,向了蘇笑笑:

“來來來,本公子吟詩一首,你執。”

蘇笑笑美目流轉:“……便請公子一吟!”

李辰安靜默三息,開口說道:

“此詞名為……《滿江紅、寫懷》!”

蘇笑笑轉身,落於紙上。

李辰安又踏出一步,氣勢陡然攀升。

不覺間他氣運丹田,聲如洪鐘。

聽在這怡紅樓眾人的耳朵裡,仿若擂響的戰鼓,他的聲音也傳去了前院,無比清晰,前院陡然寂靜: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蘇笑笑落的手頓時一僵,她豁然轉身滿眼驚詫的向了一臉肅然的李辰安。

這是怎樣的一首詞?

蘇笑笑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覺得渾身的血液流淌的更快。

前院。

千悅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臺子後面的怡紅樓,她在聽到這首詞的第一句的時候就屏息住了呼吸。

是他!

只有他!

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壯闊豪邁的詩詞來!

那些學子文人們也都極為震驚的向了怡紅樓。

崔餘與王氏三兄弟對視了一眼,皆猜出了吟誦這首詞的人。

怡紅樓裡。

所有人這一刻都站了起來。

梅放夕老臉激動的通紅,韋玄墨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年承鳳那雙老眼煥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就連向來穩重淡定的溫煮雨,這一刻也覺得熱血澎湃。

李辰安又喝了一口酒,又向前邁出了一步:

“舊日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李辰安已至門前。

他拉開了那兩扇硃紅的大門,站在了門前。

他抱著酒罈子一吟而盡,“哐當”一聲摔破了這酒罈子,一步踏上了文臺,雙手高舉,氣勢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巔峰。

他的聲音愈發響亮:

“待從頭,